，撕下张纸擦鼻涕，好奇地问：“净远哥……中药什么味？好喝吗？”他没有喝过。
“苦，难喝。
”何净远用三个字打破了他的期待。
“比西药还苦吗？”他以前有一次吃西药咽得慢了，药片化开的味道苦得他猛灌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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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净远从小身体好，吃过药膳，没喝过中药，但他听徐墨清说过中药的味道，“和西药的苦不同，味道不好形容。
”
唐愿丢掉擦鼻涕的纸，神色抗拒地问：“我能不喝西药吗……”
“不能，对你身体好。
”何净远拿过床头柜上的书，翻到上次看到的书页，看着书说：“明天早上煮给你喝，一天喝三碗。
”
“一天喝三碗……”唐愿有些崩溃地重复，苦死他算了。
何净远翻过一页，“补药应该不会太苦，舅父还加了甘草。
”
“那也苦……我不想喝……”唐愿碎碎念，顾不上生不生气了，坐起身挤着何净远，讨好地看着他，“净远哥……我能之后再喝吗？现在感着冒呢……”
何净远眼睫低垂，静静地看着唐愿。
唐愿抱住他的胳膊，“我明天还要吃感冒药……西药和中药不能一起吃吧？”
“能，补药不相冲。
”何净远说。
唐愿想撒泼打滚的耍赖了，但他没做过，不知道要怎么做，眼眶有点泛红，鼻子也因为总是用纸擦鼻涕擦红了，看着可怜兮兮。
何净远伸手轻刮了一下他的鼻子，哪忍心不答应他，想之后喝就之后喝吧，到时候买几斤糖，等他喝完中药吃几颗糖甜甜嘴，“好，你病好了再喝。
”
唐愿眼睛亮了，欣喜地凑过去亲一口何净远的脸颊，亲完又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他不让何净远亲近自己，自己却亲了何净远。
唐愿脸上的红蔓延到耳朵，“净远哥……你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