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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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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裹上酒坛黄泥。

    地下挖一坑,不可太深,覆土,上面点明火烤一个多钟头,炭火烤半小时,叫花鸡就做成了。

     敲开泥巴,荷叶上油水汪汪,仍旧泛着淡淡的绿色,荷叶的清香扑鼻而来,鸡肉肥嫩酥烂,膏腴嫩滑。

    趁着热气袅袅,香气四溢,撕下一只色泽黄灿灿的鸡腿,大快朵颐。

    若有三杯两盏烈酒,定会豪气干云,无论富贵贫贱,淋漓尽致,嚼得出虎狼滋味。

     我们不得不说这叫花鸡是最正宗的,因为老板以前就是一个乞丐,他就是大怪。

     尽管菜馆内店堂狭窄,又脏又差,但是每天都人头攒动,生意奇好。

    店堂之后是一个院子,院内有一株馒头柳,两间厢房就是大怪和店伙计的住处。

    树下摆放着几条长凳,数张矮桌,宾客爆满之后,就会坐在这里,甚至连菜馆门前也摆了几张桌子。

     门前原先有一个铜做的招牌,后来被街上流浪的孩子偷走,吸引路人目光的是墙上贴着的四个歪歪斜斜的大字:乞丐免费。

     这大概是唯一一家对乞丐免费的饭店,如果非要找出一个原因,那就是老板就是个乞丐。

    大怪从来不掩饰自己做过叫花子的经历,他给很多顾客都讲过他那个吸血的儿子,他说:“我觉得自己是狗,现在我才是人。

    ”人们对他的苦难经历表示同情,对他的慈悲心肠表示赞赏。

    曾经有报纸电视台来采访这个好人,他拒绝了。

    他替政府发扬人道主义,替有钱的人施舍,他把善良向外敞开,把恶关闭起来。

    很多时候,美德只是一个盒子,包装着罪恶。

     这种慈悲只是一种表面现象,那些蓬头垢面的乞丐出入餐馆并不影响大怪的生意,因为他经营的不是饭店,而是贩毒。

    只有真正“要饭的”乞丐才会到这里来接受施舍,最初大怪、三文钱、寒少爷只是将这些缺胳膊少腿的叫花子组织起来,给他们划分好地盘,每月收取保护费。

    1997年,三文钱不满足做一个乞丐头子,开始利用这些乞丐进行贩卖毒品,给他们一些残羹剩饭,然后让他们运毒、出货。

    这个菜馆成为了一个隐蔽的毒品窝点。

     1999年2月,那个叫蒋卫东的实习民警曾经来这里进行过两次调查,第一次他买了一只叫花鸡,什么话都没有说;第二次,他又买了一只鸡,走进厨房直接对大怪说:“老板,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人。

    ” “谁?”大怪问。

     “三文钱。

    ” “不认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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