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泽:“……”
于是自觉站在门口充当守门员。
陶北知余光感知到门口的人影,神色丝毫不动。
他压着心底的火和气,还有控制不住的浓烈爱意,却不敢太过用力,以免惊动了昏睡中的人。
他今天是故意拖到那么晚的。
他想看看,这个磨人的小东西会等他多久,底线又在哪里。
原本想在十点前结束近期积攒的工作,好带冉行回自己公司附近那套房子,却没想到冉行天都没怎么吃饭,疼得晕倒被送进了急诊室。
陶北知细细密密地吻了会儿,将冉行的唇吻得水光湛湛,才意犹未尽放开了。
他找来把椅子,坐在冉行病床边,目光无虞地盯着他的脸看。
夜越来越深。
病房里灯光昏暗,落在冉行的侧脸上,折射成好看的立体阴影。
陶北知伸手,把冉行冰冷的手指包裹在掌心,轻轻摩挲着。
后半夜。
冉行从睡梦中醒过来。
病房里有点冷,但他身上却暖烘烘的。
白色的薄被上还盖了件黑色的大衣。
他微微转头,看到自己朝思夜想的脸出现在床畔,冉行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却没忍住喊道:“哥哥……”
陶北知正闭目养神,听到声音很快睁开眼。
他手动,刚想去抱冉行,却在伸出去的前秒收回来,目光落到冉行苍白的脸上,神色淡淡,语气冰冷:“醒了?那我走了。
”
冉行急得快哭出来,挣扎着坐起,软软地喊:“哥哥,不要走……”
陶北知气他不爱惜自己,让自己瘦成这副模样,狠心道:“彭泽会照看你,我们已经分手了。
”
他故意强调了“分手”两个字。
夜没休息的嗓音像苍凉的风,又沙又哑。
冉行眼睛红,掀开被子要过来追陶北知,慌忙中带着哭腔脱口而出:“老公,别走。
”
陶北知脚步顿。
在床上哄过他多少次,冉行都不肯喊他老公。
没想到在这儿却叫上了。
陶北知在原地静站两秒,扣上西装的扣子,大步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