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齿交缠罢,段路昇将他丢下,自顾自走开了。
段轻言的嘴角残留着水渍和咬痕,手里的书不知何时已滑落在地。
他盯着地面发呆了好一阵,突然恨起了段路昇。
因为这世上从来没有男人跟男人接吻的道理,段路昇一定是在报复他,故意要叫他难堪。
段路昇这次的行径终于让段轻言心里起了波澜,他甚至做了许多关于段路昇的梦,梦里他被段路昇一次次强吻,最后世人却朝他丢石子,骂他臭不要脸的。
段轻言在仆人楼里鲜有朋友,只因大家不敢将他当成普通杂役对待,大家知道他是李姐贴身带大的,受大太太格外关注。
好几次他听丁子和其他男子在窃窃私语些什么,脸上还不时浮现出意味不明的笑。
只是他一走近,他们立刻就收了话锋。
但段轻言还是听见了,这种话题在男人间常要出现。
无非就是些男女之事和床笫之欢。
有经验的就分享,没经验的就猎奇,很多人的性启蒙就是这么来的。
又是一个雨夜,全身湿漉漉的段路昇冲进他的房间,段轻言闻得他满身酒味,便知大事不妙。
他被段路昇结实地压在床上,所有的反抗只是徒劳。
他本就发育得晚,身型远比不上健硕的段路昇,而愈剧烈的反抗愈是让他的衣服破得惨烈,于是他放弃了挣扎。
段路昇亲吻着他,啃噬着他,从脖颈到锁骨再到腰腹和大腿,把他扒光了摸了个遍,手握着他的分身帮他完成了人生中第一次释放。
段轻言全身不着片缕,段路昇却连袖扣都未解开一颗。
而后段路昇趴在床沿看他,单薄的衬衫贴在身上,被水打湿的几绺头发挡住了飘忽的眼眸,段轻言听见他说:“我不喜欢女人,又怎么能娶一个女人?”
段轻言扯过被子盖在身上,全身都软了,说出的话却是冷冰冰的,他说:“二少爷若是玩够了就回去罢,当心受了风寒。
”
段路昇未受风寒,段轻言却染上了。
那天段路昇湿透冰凉的衣服布料贴着他赤裸的肌肤,让他烧了两天,迷迷糊糊间,他看见陈管家领着段路昇进了他的房间。
阖上眼前,他听见段路昇对陈管家说:“大太太不放心他,今晚你就安排他住回主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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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段轻言就这么被陈管家差人背进了主楼,一路颠簸着模糊了意识,半梦半醒间不断想着段路昇那句“不喜欢女人”。
他被送到了离段路昇房间最近的一间,两个房间只离了个拐角。
段轻言退烧后,沈素心前后来过几次,并差了个人照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