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得直响。
段路昇伸手锁住他的脖子逼他抬起头,恶狠狠说:“我说不让你见他,你就偏去和他形影不离?”
段轻言抬手反抓住段路昇的手腕,但也只是抓着,并无力与这股力量抗衡,他的声音凉至谷底:“段路昇,我对你没有什么亏欠的,就算有,也轮不到你来指责我分毫。
”
段路昇一愣,手上的力量弱了,但很快怒火又折返,甚至燃烧得更剧。
段轻言被拖拽在地,后脑勺猛烈地磕碰在木地板上,发出沉闷而压抑的声响,令他的脑子瞬间一片訇然。
然后衣服被撕裂,被残暴进入,五脏六腑几乎挤压在一起,变成一团任人摆弄的活肉。
他的身体再也承受不住分毫。
段轻言闭着眼,眼角有一滴滚烫的液体滑落。
他绷紧舌根,微微打开口腔,然后牙齿猛地用了力,落在那柔软的舌面上。
段路昇忽然意识到什么,猛地捏住他的脸颊,想把他的牙关撬开,但段轻言却狠了心咬着舌,直至鲜血从嘴角流出。
段轻言终究没能成功,他的口腔力气太弱,根本做不到咬舌自尽,段路昇一巴掌又让他重新清醒过来。
“段轻言你赢了。
”段路昇的声音沙哑得可怕,“从今往后你自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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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段轻言在自己房间昏睡了几天,中途陈管家派人送了几次饭过来,最后一次陈管家亲自过来了。
陈管家说:“少爷听说你病了,嘱我好生照顾你。
”
段轻言低头咳了好一阵,抬起头时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两片薄唇也抿成一条线。
“哪位少爷?”段轻言声音似是飘在空气里。
“是大少爷。
”陈管家递给他一杯水。
段轻言端着杯子却只是沉默,盯着那在他手心里颤着的水波,心也总是静不下来。
“最近段家出了点事。
”陈管家犹豫着说,“陈某想着大太太把你当自己人,所以告诉你也无妨…”
段轻言忽有不好的预感,然后他听见陈管家说:“老爷住院了,据说是肺的问题。
”
“这病实在来得突然…”陈管家唉声叹气了好一会儿,才接着说,“大太太这两天已经搬去医院陪护,二少爷医院公馆两头跑,实在也忙得抽不开身…”
段轻言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点点头,捏紧了手中的杯子。
“若是二少爷近日出言无状,还请小少爷不要放在心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