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一回头,才发现段路昇送他的东西已全然摆放在了桌面上。
段轻言把那台价值不菲的收音机也收进了柜子深处。
他哪里配得上用这东西,他不过是段路昇的玩物罢了,卖了皮肉得来的奖赏,反倒让他心里酸楚起来。
年一下就过去了,这段时间里,段誉阳没来骚扰他,甚至连段路昇找他的次数也大大减少。
一转眼已是大年初七,段轻言自大年初一离开主楼后,段路昇便没再提要见他往常都是让陈管家提前通知他。
大年初七这天,段轻言在陈管家平房前的躺椅上晒太阳,终于忍不住问身边的陈管家:“二少爷今日也无需按摩吗?”
“二爷请了个刚刚回国的康医生,现在都由康医生来帮他复健。
”陈管家叹了口气,“下个月就拆石膏了,到底会落下什么毛病,也很快就要知道了。
”
段轻言又重新闭上眼,阳光扑在脸上,却没让他的心也暖起来。
“小少爷,如今两位少爷已不再使你为难。
现在是去是留,可由你自己定夺了。
”
沉默许久后,段轻言说:“陈老,我还想看他站起来。
”
段路昇站不起来了。
全段公馆都听说了,段路昇在医院拆石膏时,得知自己车祸伤到的是神经,恐难痊愈,将双拐都砸坏了。
段轻言赶到医院,段路昇却连他也不见了。
和其他人一样被阻挡在门外,只能由着他在病房内摔砸发泄。
段路昇变了,在得知自己再也无法正常行走后,连看段轻言的眼神都变了。
有一天,段路昇久违地把段轻言叫到房间去,段轻言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浓郁的酒味,然后看到了东倒西歪一地的酒瓶子。
段路昇拄着手拐一瘸一拐靠近他,掐着他的脖子把他撞在墙上,不亲不吻,只是看着他苍白着脸喘不过气,看着看着突然就笑了。
“我真的瘸了。
”段路昇一字一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