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气说。
段轻言始终一言不发,齐耿要见他,他也只是回避,支开了阿秀,独自在房间里的写字台上写着字,手颤得厉害,肢解了那原本规整的汉字,一张张白纸上落着不成形的痕迹。
不断地将纸张揉成一团丢掉,就这么,垃圾桶里装满了废弃的字,直至最后溢出。
写了半日才重新将心静下来,段路昇回来时,他已将房间收拾干净。
这一晚他不让段路昇碰他,段路昇要亲他,他便把头偏开,只让那吻撞在了脸上,无论段路昇怎么抚摸他,他也只是僵硬着身体,力气虽小,最后还是在段路昇掰他腿时往上踢踏了几下。
“我听说了,你今日想出门是么?”段路昇按住他胡乱动着的腿,语气沉重说道。
“原来二爷一直在监视我。
”段轻言嘴边溢出一丝冷笑,直勾勾看向身上人。
“你若是想出门,跟我说便是,我带你出去。
”段路昇低头要吻他,却被他躲过。
“二爷究竟把我当了什么?”段轻言眼眶有些湿热,偏过头,侧脸贴在了枕头上。
“段轻言,”段路昇扳过他的脸,低声斥他,“留下齐耿,已是我最后的让步。
齐耿留在这里一日,你便一日不能自己出门,你想明白这点。
”
“我想不明白,”段轻言有些哽咽,断断续续说,“段路昇,你、你太过分了。
”
“是,我是过分,”段路昇俯身抱住他,不顾他的挣扎,在他脸上唇上肆意亲吻着,“比起失去你,我宁愿你恨着我。
”
“我恨死你了。
”段轻言眼泪终于掉下来,顺着脸颊滚到脖颈,直至最后消失在枕巾里。
他恨段路昇永远不能明白他的心意,不能明白如何真正去爱一个人。
这一夜他不允许段路昇抱他,每每都从段路昇怀里挣脱滑溜出来,他侧着身背对着段路昇,身后响起疲惫不堪的声音:“言儿,让我抱抱,好么?”
段轻言没回身,段路昇也没有更进一步。
但段轻言也知道,若是段路昇要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