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耳朵不住摇头。
“阿秀!”齐耿拉过她,将她抱进怀里,皱着眉说,“除了脸,身上一切物件都符合二爷的身份,小少爷现在手上那张照片,就是从二爷口袋里取出来的。
”
“也许是二爷粗心大意丢了照片,又被哪个好心人捡到了。
”阿秀呜咽着说。
“然后他还刚好穿着二爷的衣服,腿刚好有旧伤,又刚好跟二爷出现在同一栋楼里......”
齐耿也说不下去了,他松开阿秀,握住她的肩膀,盯着她说:“二爷死了,小少爷不信,但咱们得面对事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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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轻言时常觉得自己漂浮在山脚下的那片海里,朦朦胧胧,幻影重重,四肢被咸湿的海水浸得发肿,接着在太阳的暴晒下脱水,成了非人的模样。
想哭也没了眼泪,浑浑噩噩游荡在人间。
琛叔带回来的消息彻底压垮了他。
一份半年前的沪申日报、一张沾灰发皱的旧照片,还有些段路昇的贴身之物,让他不得不直面这个噩耗。
旧照片里的段路昇直视镜头,脸上没有什么笑容,却将他的手紧紧抓住,而他整个人已侧过身去,视线全放在段路昇脸上。
这是段路昇在拍照瞬间抓住他手的那张。
段轻言只是没想到,自己竟是通过这种方式,才知道段路昇随身携带着他们的合照。
段轻言不相信段路昇死了的事,阿秀是最清楚的,在之后的岁月里,她瞒着所有人,帮他跑了数不清多少趟电报局,每次发往段公馆的电报只有四个字乞昇来港。
乞来港。
用了最卑微的姿态,向一个已被宣告死亡的人发出这样的请求。
终于,连段轻言也放弃了。
阿秀最后一次去电报局,时间已走过五年。
这天夜里,段轻言在房间算着账本他刚以段家的名义并购了山脚下的万宝饭店,新店整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