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有大问题的。
”
全香港的公共交通都瘫痪了,段轻言找了家段家控股的连锁饭店,饭店第二天就派了车送他回家。
一路皆是断壁残垣,断了的树倒在坍塌的墙面上,碎玻璃混着废报纸在地上翻卷,划破行人裸露的脚踝。
才到山脚,公路已被倒下的巨树阻断,段轻言没听劝,下了车独自沿着公路继续往前走。
这条路他来回走了好几年,每次都希望走到尽头就能见到想见的人,但从来没有哪一次,会比这次有更深的渴望。
司机在身后喊:“段先生您别走了,警察马上来开路了。
”
段轻言听不见身后人说的话,他耳边皆是怒吼的海浪声和呼啸而过的风声,风小了许多,但掴在脸上仍是刺骨的冷冽的痛意,他无法想象在风暴最大的时候,直面台风的人该如何承受。
山脚下的一栋房子,外围的防护墙几乎全塌了,车库的铁门歪斜着半卷起来,里面停放的车辆挡风玻璃碎了一地。
段轻言想着,海的尽头我去不了,但我至少能把这条路走尽。
他只是这么想着,眼眶又有些湿热起来。
五岁那年,沈素心要段路昇称呼他为弟弟,段路昇便把他关进漆黑的阁楼里,隔着门在外头对他说:“你发誓你永远不做我弟弟我就放你出来。
”他倔强不做任何表态,过了一阵段路昇在门外说了声“完了我没钥匙”就跑开了,再然后就是沈素心携钥匙来开了门,段路昇站在一旁满脸傲气,却偷偷拿余光看他。
七岁那年,段路昇以沈素心的名义把他骗到二楼房间,说要与他玩游戏,却偷偷亲了他的脸,他害怕地跑开了,段路昇追他到楼梯口,两人胳膊碰胳膊,推搡间段轻言摔下楼梯,摔得脑袋发昏,一时连那个脸颊吻也忘了。
如今惨烈的风不断侵袭进他的脑子,把那一幕幕画面从记忆深处拉扯出来,铺在前行的路上,要他追着这些画面,不断地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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