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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最近教陈大小姐练剑练得道心不稳了?”路屏山笑道,“我看你火气很旺嘛?”
孟长赢淡淡道:“你看错了。
”
“陈慕律才坚持了几天就半途而废,还浪费你的时间。
早知道我当时就该拦……”
“屏山,说正事。
”少年顿了顿,又道,“他练得挺好。
”
路屏山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叉着腰叹了口气:“行吧,我长话短说。
姓师的领头的那群小混账知道武试不能作弊,打算在文试做手脚。
”
“他们打算如何行事?”孟长赢淡淡道。
“这个嘛……不如你先猜猜看?”路屏山耸了耸肩,开玩笑道。
少年神色冷淡,白了他一眼,但到底还是顺着他的话头往下说:“偷梁换柱,移花接木。
”
只不过对面听的人显然注意力全在他的白眼上:“你这白眼……和陈慕律学的?有点怪啊。
”
路屏山很诚实:“怪嘲讽人的。
”
孟长赢站在原地,定定盯着他看。
“好了好了我错了,不逗你了。
”路屏山推了下他的肩膀,忽而正色道,“你猜得不错,他们盯上了几个成绩中上游的外门弟子。
”
文试糊名,字迹统一,都是为了防止他人认出身份,但也为某些不怀好意之人提供了可乘之机。
“上面是谁在运转?”孟长赢垂眸。
路屏山揪了揪走廊外那颗常青柏树的叶子,笑道:“自然是咱们的老熟人,至少表面上是。
他才欠了赌债,可不就是瞌睡了就有人递枕头。
”
孟长赢挑了挑眉:“这又是许了什么好处?”
“人家给许教习送了这个数。
”路屏山伸出五个指头在空中晃了晃,已经忍不住笑出声了,“懂吗?最蠢的是,他不只要换自己的那几份,还点名要动你的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