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什么时候舞完什么时候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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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这个同心蛊是他一个人想解就解的吗?孟长赢他不用解毒也能活?
还有力气练剑是吧,还不昏是吧?他深吸了一口气,一步一停,缓缓走上台阶,额头的冷汗已经积了一层,心口像被挫刀和细针交错着凌/虐。
子时到了,陈慕律走到了屋前,几次想推门都没成功,手上的力气已经被折磨散了,只能扶着门框撑住这具混沌虚弱的身体。
毒发的热,秋夜的寒,构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困境,把他包裹在其中,挡住了那扇门。
僵直的身子动了,不是意识终于摆脱了这场困梦,而是一股外来的力量轻轻覆上了他的小臂,带着他慢慢转过身。
“你要去哪里,师妹。
”
寒风被挡住了几分,外来的热意没有消解着一处冻入骨髓恶的冰,反而烧起了他心头的火。
陈慕律咬着牙,从一片昏沉里费劲地抬头,瞪了一眼面前不知该成为庇护还是桎梏的人。
剑挂在腰间,孟长赢低声喊他:“陈慕律。
”
“滚。
”
孟长赢上前了几步,低头埋在他肩头,又喊:“师妹。
”
十九岁的少年像雨后的竹,飞速得抽条生长,又像一座不断堆叠的山。
陈慕律迷迷糊糊地想,孟长赢似乎又长高了。
他被山压得整个人往后倾倒,好像要被碾做砂砾或是齑粉。
可真的倒下去时,后背与房门却隔着虚虚的一掌。
孟长赢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揽在腰间,垫着他,托着他,没有叫他真的碎成泥。
陈慕律被堵在廊下,月光垂下一片光怪陆离的影子,只有那人灼亮的眼神和滚烫的体温是实的。
“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陈慕律动了动唇,声细如蚊,“孟长赢你……唔!”
孟长赢埋首在他肩头,用他最习惯的姿/势/嗅上那段光洁白皙的脖颈,滚/烫的肌/肤紧密相贴着,他歪着头在动,一下一下,好似得到了什么金浆玉醴。
吱嘎一声,门开了。
交叠影子踉踉跄跄地从门框映到榻前的帷幔,熟悉的熏香散落在鼻尖,陈慕律终于落到了实处,他回到了自己的地界。
这是他的房间。
这里全是……陈慕律的气息。
孟长赢很安静,只有刻意压制的呼吸和胸膛里的乱跳的心脏还表露着他的异常。
在熟悉的环境里,整个人都会放松下来,陈慕律稍微有些清醒了,他急促地呼吸了几声,眼睛很亮,比窗子外透出的月光还要灼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