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衔枝低下头,看着一道灵气在他掌心凝聚,瞬间便把那破扇子烧成了灰烬。
律乘雪笑得漫不经心:“原来他就是那个被捡回来的剑骨啊。
”
何衔枝:……
手上烧的是三万灵石一把的玉扇,心里想烧的是当着人家哥哥的面勾搭妹妹的小师兄。
不远处,沈青云已经在试炼场上完成了开剑,沐魂钟响过一轮,皓月仪典也走向了尾声,接下去便是内门比试的抽签环节。
气氛一松,观礼台上的各宗使者已经开始相互走动,还有不少人向律乘雪敬酒。
“公子……您收敛些吧。
”何衔枝抽回手,腰间重到难以忽视的力道让他与律乘雪贴得极近。
他本没有资格与公子同席,但方才律乘雪一定要说自己没力气睡不够,半拉半扯地把他按在身边坐下了。
大庭广众之下,何衔枝不好挣脱,只能硬着头皮当个尽职尽责的“靠枕”。
不少隐晦的目光都先后落在了华京仙境的位置上,好巧不巧,他们正对面坐的便是倾月宗的长老,一整排八个人里有六个鹤发老者。
何衔枝一抬头便会对上那些几位的视线,有温和也有轻蔑,后者更多。
他虽然不怎么在意外界的评价,但是也不希望因为自己而影响了华京仙境和律乘雪。
只不过律乘雪充耳不闻,手上动作不停,轻轻摩挲着他腰间那块软/肉/处。
“别急啊吱吱,”他笑着,凑到何衔枝耳边低语,“钓鱼就得有些耐心,需得等上一等,鱼……”
“乘雪啊,好久不见了,陈师兄和律家主如今可好?”
余光瞥见对面抬起的杯盏,律乘雪在他耳边补完了这一句话:“那大鱼才会上钩。
”
他慢慢悠悠直起身,示意何衔枝给他斟酒。
何衔枝不明就里,但乖乖照做。
看着他们旁若无人的亲昵,对面敬酒的许长老面色僵了僵,手上端起的酒杯也尴尬地停在半空中。
“家母家父一切安好,只是……”律乘雪笑了笑,举起杯在空中荡了荡,“还未过问您姓甚名谁?”
“这位是许颂明许长老。
律师侄,在座各位长老都是看着你父亲长大的,你久在华京,自然是不太清楚。
”一旁的孙长老笑得慈祥,好像对面坐着的是家中无理取闹的小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