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血,难道一辈子都要这样吗?那我还不如不当这个剑修。
”
“大小姐,眼下正是紧要关头,保不齐那些人就会狗急跳墙。
”何衔枝忧心忡忡地劝他,“三公子和沈堂主只是不想您受到任何伤害。
”
所有人都这么说,所有人都瞒着他。
陈慕律抿着唇:“我只是想帮大家一次。
”
律乘雪手上的扇子啪地一下合拢:“小慕,我们不缺这一次。
”
“可三哥你也很清楚吧,这场乱斗我必须去。
”陈慕律抬起头,目光灼灼,“如果华京仙境的少主都不敢参加乱斗,等到事发之时必然会有人攀咬华京,那之前的安排和打算便都泡汤了!”
一旦事情被摆到明面上,就不再只是倾月宗内部的问题了。
届时,华京仙境需要一个理由。
一个能让他们正大光明插手的理由。
陈慕律垂眸:“只有我去,这场戏才能补全。
”
比如少主受袭。
“小孩子家家的谁让你乱来了?”律乘雪面上笑意尽失,“来倾月宗一年不到,你都学会先斩后奏了。
陈慕律,你翅膀硬了?”
见他冷了脸,何衔枝急得想拦但没拦住,只能扯了扯律乘雪的衣角,企图让他少说几句。
陈慕律沉默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低着头叫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律乘雪定定地看他:“陈慕律,家里只希望你活得潇洒自在,于修道一事从不强求,不然也不会纵着你无法无天,做出那么多混账事来。
”
“那便再纵我一回吧,三哥。
”
陈慕律眨了眨眼,水光蒙在眸中,“有些事,我也想自己去做。
”
昳丽青年似乎是气上头了,故意扭头用侧脸对着陈慕律。
两个人就这样面对面地拉锯了好一会儿,青年冷着脸从储物戒中拿出枚木铃铛丢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