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幽幽叹了口气:“到底是年纪小,心智不坚,一遇到事便乱了阵脚。
”
孙玢承坐在原地,事不关己地唤了身边的侍从满上杯中酒。
他悠然自得,依然没有丝毫要下场的意思。
“我看这事光凭孟长赢一个人是完不成的,怕不是……”翟长老故意停顿了一下,眼神都落在沈青云身上,“有人暗中教唆吧。
”
“长老此言差矣。
”孟长赢唇色惨白,不咸不淡地扫了眼摔在地上的方见缘,眸色暗了暗,“难道只有你们可以狼狈为奸,却不许我师姐为我分辩一二?”
方长老冷讽道:“谁知道呢?说不定有些人从一开始就打定主意要过河拆桥了。
要我说,如此狼子野心之辈,如何能担得起倾月宗首徒之名?”
“我沈青云为何当不起?”沈青云冷冷盯着他,“我若当不起,那倾月宗上下四百年便再无首徒之才者。
”
旁边的长老想要出声驳斥,一时间都想不到该骂她些什么。
入门四百余年从无逾矩之行,掌白虎印,守戒律堂,五十年如一日不曾懈怠,找遍全宗乃至全天下,都再没有这样恪己复礼的继承人了。
“真是……笑话!”方长老冷笑,才要继续出声,却被人抢了先。
“诶呦,诸位莫不是年纪大了记性不好,我怎么听闻这首徒之位,好像是你们追着求着捧到沈堂主面前来的?怎么现在还翻脸不认账了?”
律乘雪好整以暇地坐在位置上,神色已经恢复了平静,甚至带了些笑意:“毕竟你们学宫上个月还在催华京把明年的捐助提前送来,这皓月仪典所需的人力物力颇多,想必诸位也是有心无力吧?”
“律三公子,这是我倾月宗宗内之事。
”方长老堪堪维持住自己的体面,扯出一点笑看着他,“你作为华京使者,怕是没有这个插手的资格。
”
一旁的翟长老却没那么委婉,抬头瞪了一眼头顶还悬空的剑,面色不虞:“说到底你也是晚辈,就算今日来的是你父亲,也不该对着师长如此放肆!”
“方才还说要开战?年轻人,这可不是儿戏。
”那长老捋了捋胡须,“事关两派安宁,怎可如此莽撞?”
“是这个理呢。
”贺兰蓠好笑地瞥了他们一眼,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