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未曾有过的战栗之感在此刻奔涌,口中腥甜一片,方翟二人惶惶对视了一眼,才咬紧牙关把这一口血吞了。
沉寂了许久的孙玢承抬起头,将酒杯撂在桌上,连日来头一回认认真真地把律乘雪从头到脚看了一遍。
这样好的苗子,怎么偏偏姓律。
可惜了。
轻飘飘一声叹气落地,孙玢承淡淡开口:“私自扣押各宗使者,扰乱大比,谁知道几位到底有什么打算?”
沈青云缓缓开口:“我知诸位信不过我,既然如此,不如寻个中间人来吧。
”
顺着沈青云的目光一路往下,观礼台中央有人等候已久。
一位浑身白衣的清俊僧人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座位,走到了正殿中心:“阿弥陀佛,诸位长老安好,沈堂主安好,律公子安好。
”
贺兰蓠挑了挑眉:“堂主说得简单,可谁又能保证,这位“中间人”,当真是中立的?”
方长老嘲讽道:“哼,谁知道那是不是你们的同党?在戒律堂当了这么久的差,亏你也说得出来这话!”
一直没有开口的谢掌教坐在最末席上,微微皱起眉:“慧慈尊者?”
“阿弥陀佛,谢掌教别来无恙。
”慧慈弯了弯唇角,冲他颔首,浅浅行了一礼。
一听到他的名字,殿内不少人纷纷起身:“佛子大人怎么来了?”
“慧慈尊者居然这么年轻!”
方长老的面色又不太好看了。
渡厄山佛子一向深居简出,只知道其法号慧慈,很少有人知晓他的样貌。
谁也没想到这场连倾月宗掌门都没出现的宗门大比居然会这样精彩纷呈,一会儿是破境和下毒,一会儿是剑圣和佛子。
慧慈温和道:“阿弥陀佛,十日前,沈堂主便已修书一封,请慧空大师将此事呈于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