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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春才过,春寒正料峭。
陈慕律从储物戒中取出紫玉令,桂花枝上亮起微光,解开了最顶层的封印结界。
碧玉顶更像是一座毫无遮挡的小亭,寒风瑟瑟,他站在亭中,裙摆在风中散成一朵飘逸的花。
“外界盛传,每一座碧云楼的碧玉顶上都藏着一件无价至宝。
师妹也对宝贝感兴趣?”
陈慕律弯了弯唇,任由寒风吹乱发丝:“没想到大名鼎鼎的皓月榜首居然也会相信这种假话?”
孟长赢走到他身边,不置可否。
“说不定呢?”
陈慕律故意错开视线,低头摩挲着发烫的紫玉令。
谁都知道那只是一句玩笑话。
顺着他的目光,孟长赢也看到了那块紫玉令。
缠枝忍冬,桂花飘金,下摆的淡黄流苏无声地在风中荡漾,和那块被退回的生辰礼一模一样。
这一次,轮到孟长赢无话可说。
陈慕律觉察了他的目光,反手将紫玉令收回了储物戒:“看什么看?没见过玉令吗?”
“见过。
”孟长赢定定地望着他,“不仅见过、刻过,我还差点赶不及送出去。
结果那块玉最后还是回到了我手里。
”
陈慕律垂着眼:“那挺好,物归原主了。
”
“不好,一点都不好。
”孟长赢轻轻笑了笑,“你说我还能把它送出去吗,师妹?”
陈慕律避开他的目光,仰头看向星空:“送不出去的东西,就不要再送了。
”
孟长赢挑了挑眉:“那换一样东西呢?”
“不清楚。
”陈慕律眨了眨眼,眼中只有楼外忽明忽暗的星光。
孟长赢没有刨根问底,和他并肩而立:“这就是传说中的至宝?”
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
碧云楼内有浮华万千,楼外亦有星辰寥寥,和不可多得的寂静安宁。
陈慕律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托你的福,吵死了。
”
孟长赢笑笑,没有再开口。
他没问孟长赢是怎么跟上来的,孟长赢也没有追究他为什么还用着相似的玉。
他们站在一阵风里,眺望夜色里的绵延不绝的荒林群山。
“孟长赢。
”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