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陈慕律才发现矿狱是个深入山中的矿洞。
虽然孟长赢这样大刀阔斧地绑走了一批,但矿狱里还剩下一千多号人无法直接转移。
看着大小姐险些当着自己的面受伤,春深眉头紧锁:“大小姐,天色已晚,不如咱们先回府吧,明日再来也不迟啊。
”
陈慕律抬头望了望天,又下雪了。
“不行,他们被废了经脉,已与凡人无异,不能就这么放他们等死。
”他很自然地从孟长赢的怀里挣脱出来,温声道,“先留点必要的药品和食物给他们,然后……麻烦师兄设个防护结界吧。
”
孟长赢挑了挑眉:“好。
”
蓝光闪过,偌大的灵印在半空中亮起,转而变成了淡淡的金光结界,竟是加大版的梵镜金光罩。
回程的马车内,陈慕律躺在律乘雪那张豪华软榻上,掀起眼皮审视着孟长赢:“金光罩都用出来了,慧慈知道你偷师吗?”
孟长赢面色如常:“师妹倒是天赋异禀,早早就学会了。
”
“纯天赋,一看便会。
”陈慕律哼了一声,“你们两个倒是勾结已久啊?”
春深守在外头,车内只有他们两人对峙。
孟长赢半点不慌,在颠簸中凑到了榻前,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师妹何出此言,师兄冤枉啊。
”
陈慕律懒懒地勾起他的下巴,逼着他与自己对视。
金玉流苏叮当碎响,青丝垂落着,虚虚地蹭上了孟长赢的脖颈。
眉心坠上的宝石澄澈透亮,轻轻晃着,却还是比不上陈慕律含笑的双眸。
低垂的眼睫长若鸦羽,轻轻颤了两下。
孟长赢喉结滚了滚,半句字都说不出来。
陈慕律将一切尽收眼底,歪着头轻笑了一声,慢条斯理道:“这几年戒律堂事多,小沈这么乖的孩子都被磋磨得心思重重了。
”
“师妹也辛苦,管着碧云楼,又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