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清真君连眼神都未曾分给他一个。
“闲杂人等不得僭越,我只想听圣女……自、己、说。
”
长睫轻颤,陈慕律缓缓抬眼,望着他如枯井般无波的黑瞳,几乎要被吸入那方黑潭中。
那是陈慕律再熟悉不过的眼神,孟长赢面上越是这般平淡,他心里的杀意便越重。
陈慕律沉下心来,深吸一口气:“圣女一职,是吴思自作主张,还请真君大人降罪。
”
这个时候,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坦白。
“你虽貌若无盐,但舞还算过得去,”照清真君挑了挑眉,“本尊恕你无罪。
”
他随即松了手,扫视了一圈周围跪拜的民众:“此处雪祸已除,不必跪了,都起来吧。
”
可他越这么说,那满地的百姓越激动。
像是一池彻底烧开的沸水,周围人声鼎沸,哭笑之音不绝于耳。
无人离开,反而有更多人开始自发地冲高台方向叩拜。
吴淮安试探开口:“真君大人,城主府内已经准备好了一切,不知您……”
孟长赢抬了抬眼皮,声音没什么起伏:“此地喧哗,换个清净地方议事吧。
”
话音刚落,他手中灵气一闪,高台上的几人便在刹那间随他一同瞬移到了城主府。
陈慕律站在距离他最远的位置,眼神扫过身旁一同被带来的人,吴淮安吴淮堂,还有一个在台上提示他动作的阮娘。
他们四人拘谨地站在一处,眼看那位真君大人轻车熟路地走进了正厅,直接坐在了主位上。
孟长赢屈尊降贵地瞥了他们一眼:“还不进来,你们是要当门神吗?”
四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吴淮安率先走进屋内,但他们谁都没敢坐下,只是罚站的地方从门口成了厅中。
孟长赢淡淡地看着他们:“有茶吗?”
“喔……”吴淮安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