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响之后,带着花窗的墙壁被一剑震塌,狂风呼啸着吹散屋内的熏香,紫衣仙君提剑踏风而来,眉眼间的寒冰在看见趴在桌前的青年的那一刻才有些融化的迹象。
知柳呆呆地望着仙人,下意识跪下:“您……是剑尊大人吗?”
仙君轻笑了一声,慢条斯理地环视了周遭,平静开口:“是他的师兄。
”
他一挥袖,知柳已经被挪到了屋外。
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个。
“师兄……”
陈慕律被这个熟悉的字眼唤醒,他晃晃悠悠地起身。
眯着眼试图看清面前那个人的模样。
熟悉的眉眼,熟悉的薄唇。
面前的人并不老实,一步一步地逼近,陈慕律越看越往后退,三步两步后便没了空间,被人赶入了角落里。
他发着昏,整个人都晕晕的,眼看着后脑勺就要磕上角落里的书架。
面前剑光一闪,那人收了剑,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冰凉的大掌护在他的后脑勺上,轻轻摩挲着他的发丝。
陈慕律终于意识到这个距离的暧昧危险,试图挣扎,可那酒下肚后,千般力气都化作了绕指柔。
“师兄……师兄救命……”
他推搡着那个认不全面孔的人,手掌胡乱地抵在他胸膛上乱/摸,被那人圈住手腕牵制住。
温热的掌下,是来自右胸膛的砰砰心跳,是那颗曾与他隔着薄薄皮/肉同频共振的心脏。
陈慕律忽然一愣,整个人剧烈地颤抖起来。
那人宽大的手掌覆上他的眼睛,平淡的声音贴近他的耳畔:“好久不见啊,师妹。
”
“我应该说好久不见,还是别来无恙?看你现在身体抱恙的狼狈样子,也不见得你过得很好啊。
”
陈慕律颤着唇:“师兄……你搞错了吧?”
孟长赢垂眸,面前的人不止被蒙住了眼,而是大半张脸都被盖住了,只露出泛着白的唇,轻轻颤着,让他无端生出一点暴/虐躁动。
他轻笑着,捏起他的下巴,似乎是在回应十年前的陈慕律那一句讨厌:“爱恨嗔痴,皆为欲念。
有何不同?
“可……唔……”
一个算不上温柔的吻堵住了陈慕律的唇,将那些狡辩和废话尽数吃下,掠去了他所有的氧气,将陈慕律仅存的神智彻底扼杀。
天旋地转,他溺亡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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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无穷无尽的黑暗。
陈慕律再醒转的时候,已经被剥夺了视觉。
手上脚上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