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上像有千钧重担压着,长睫颤抖着,迟迟没有掀开。
那人冷笑一声:“那就张嘴。
”
然后是不管不顾地撕|咬,不计后果地攻城略池,还有渡来的那口几乎要呛入心肺的水。
“不……”陈慕律哆哆嗦嗦地挣扎着,忽然爆发出一点力气将身上之人推远了些。
孟长赢掀起眼皮,淡淡地盯着他,面上没什么波动,相连处不是那副淡然样。
“我劝你喝了,免得受苦。
”他不咸不淡地陈述着,“这里不是秋池山,你受不住死了,可没人给你收尸。
”
孟长赢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若不是底下还连着,陈慕律估计真的不会想到让他受苦的罪魁祸首居然是面前这个道貌岸然的剑尊。
陈慕律无端生出点迟来的薄怒,哑着嗓子虚张声势:“你到底还要多少……”
孟长赢冷冷道:“一个月一次。
”
“一年是十二次,十年是一百二十次。
这是本金,还有利息。
”
“利息?!”陈慕律都破音了,“你疯了???”
这般作死做活成了一次他已经快要散架了,等他连本带息还完了孟长赢这本假账,估计人也累死了。
孟长赢挑了挑眉:“看来药效过了。
脑子清醒了,那再多喝点吧。
”
“我喝你……”
陈慕律看着那人掏出个小瓷瓶,将那有明显有古怪的水往自己嘴里倒,眼睛都不眨一下。
他被吓了一跳,用尽全身力气撞他:“我喝!我喝!我喝了……你就不许喝了。
”
要是孟长赢中了药,就不是昏不昏的问题了。
显然孟长赢也知道这个事。
“同门一场,我劝你别总想着要逃跑。
”孟长赢轻轻规劝他。
陈慕律不敢看他:“为什么?”
“因为你会很惨的。
”
因为即便你逃到天涯海角,也一定会被我找到回来。
他笑得很放松,将那口水渡过去。
因着陈慕律此刻的乖顺,他心情格外好,又不老实地将渡水演变成了吻。
“唔……怎么变了味道?”
陈慕律费劲地喝下了那口“药”,才发觉那不是最开始的味道,而是能恢复灵力的雪参茶。
孟长赢声音温柔得有点黏腻:“算上利息,你欠我两百三十九次。
”
“什么?!你是放高利贷吗?这什么利息我……唔我唔不服……我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