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屏山这下真的对他这位未婚夫有点好奇了:“你真的不看他啊?”
“有什么好看的。
”他轻嗤,“他估计也不想看见我。
”
孟长赢像一阵风,来去匆匆。
路屏山追着风跑得快要累死:“这关系可真够糟糕的,你们……到底怎么在一起的啊?”
风声几不可闻:“没有。
”
没有在一起。
从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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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风正凉。
帐帘被撂下,拢住月光和风声。
窗裂开一道缝,呜咽的风颤了颤,被一个静音结界挡在了屋外。
有人一袭黑袍,带着夜半的霜与露跪在了榻前。
他伸出手,轻轻拨开摇曳的帐帘,微光照出帐内的光景。
他目光晦涩,如轻吻般一寸寸掠过帐中人的脸,最后停在那人光洁的额前。
陈慕律又易了容,眉心的红痣被掩去,那副艳若桃李的面容被一片寡淡覆盖,却无端多了几分乖巧。
喉//结轻滚,他俯下身,闭着眼顺从心意在陈慕律眉心落下一吻,蜻蜓点水,极为克制。
他垂着眼,长睫如蝶翼,掀起时正好望见那双桃花眼中的风暴。
四目相对,陈慕律喊他:“孟长赢。
”
这一声,没有气急败坏,没有撒娇卖乖,也没有那种释怀的嘲弄,仿佛他只是说出了三个毫无关联的字眼,平淡冷静。
孟长赢垂眸:“在等我?”
陈慕律打量着他:“还以为你白日里便会忍不住,小瞧你了。
”
孟长赢双手撑着榻,发丝垂落和陈慕律的长发一同缠绕。
他的影子拉长变形,正好压过陈慕律的唇:“你不想见我。
”
陈慕律似笑非笑:“我说不想见,你就不来了吗?”
孟长赢低头,去找他的唇:“因为你口是心非。
”
身下人轻轻撇过头,避开了孟长赢的索吻:“我口是心非,那你呢,你又算什么?”
孟长赢声音压低,开始翻旧账转移话题:“你说讨厌我。
”
陈慕律冷笑了一声,拉着被褥侧过身。
隔着纱帘,他望向那方朦胧的月光:“孟长赢,你又为我挡了雷劫。
”
孟长赢顿了顿:“谁告诉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