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做派,倒和华京那群铜臭商人相似。
废物配铁剑,倒是般配。
”楚衾破摇了摇头,“罢了,也不差这几个了。
”
“到时候,一并送去投胎吧。
”
-
次日清晨。
天才蒙蒙亮,沈椿龄孤身下楼,才走到二楼楼道出,忽然觉察出一丝不对劲。
太安静了。
他皱起眉,背在身后的手中绿光一闪,仰春剑已出了鞘。
沈椿龄刻意放轻了步子,一步一步迈下台阶,却有一道熟悉的声音打破了这场诡异的寂静
“小椿,你醒了?”
沈椿龄循声回头,便看见陈慕律站在台阶上干笑,眼神闪躲,衣领翻起了一个小角,露出脖颈处一点红痕。
他无所适从地原地立正,把仰春剑藏在身后:“小师叔,你怎么下来了?”
“呃……那个……”陈慕律眼珠子转了转,“我有些饿了,想下楼看看有没有什么吃食。
你怎么站在这里不下去啊?”
“哦,我马上。
”沈椿龄已经下意识露出了招牌的微笑,手中剑立刻消散。
他转身,三步并两步往楼下走去,忽然感觉自己左眼皮跳了两跳。
显然,今日有灾。
一楼大堂里的弟子不少,但都安静得出奇,连爱唠叨谈天的老板娘和账房都悻悻地各司其职,躲在了酒坛子后面。
阳光自窗边投射而下,明明是光线最好最宽敞的地方,可窗边的一整排愣是都没什么人坐。
准确来说,是只坐了一个人。
“愣着做什么?”
沈椿龄看见自家那位冷若冰霜的师叔脸上浮现出了很明显的笑意,像一座融化的冰山。
可周身的寒气却又扩出一圈来,旁边一群的弟子都唰地一下低下了头,眼珠子乱瞥,不住地偷瞄着。
沈椿龄往左一步,为陈慕律让开一条道:“小师叔,您请。
”
陈慕律完全被这尴尬的阵仗吓到了,连连摆手:“不不不……”
“陈玄知,过来。
”
陈慕律抬头,隔空和窗边的孟长赢对视了一瞬。
他整个人沐浴在阳光中,像是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陈慕律深吸了一口气,差点同手同脚地走到他面前。
众人的视线悄悄跟着他移到孟长赢面前,青年满脸坚定,就这样坐到了孟长赢对面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