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了一条深深的隔阂,道阻且长。
即使他们现在迫切想要跨过这道鸿沟,也无法一蹴而就。
但是没关系。
陈慕律眼睫低垂,将脸慢慢贴近孟长赢温热的掌心,近得好像能听见他的脉搏。
他们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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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阳峰,塑霜殿。
“咳咳咳……”
通讯结界泛着耀眼的白光,周遭的梨花瓣被灼烧成碎金,在半空中拼凑成一圈散发金光的梵语字符。
谢怀卿孑立于白纸堆中,身后的老树矮了一截,昔日茂盛于枝头的梨花落了大半,只剩下一小半残缺的花朵还停留在树梢上,被剑风吹得露出了最中心的花蕊。
那花蕊也白,一树残花像是撂在枝头的单薄纸屑,风一吹雨一淋,便会彻底落入那一地的白纸堆里。
白纸在半空中展开着,谢怀卿手中的灵印飞速变换着,一张张纸上映出各地的动向。
只有最边上的一小页白纸依旧空白。
忽然一道灵气窜动,深蓝色的符文凌空烧起。
中间的白纸上景象一变,又一次连接到了北方雪原。
但这一回引燃传讯灵符的不是陈儒,而是沈青云。
谢怀卿面上并无一点惊异之色,反而轻松地笑了起来:“是你啊,小云。
”
“师尊,您怎么又在推演了?”沈青云蹙着眉,担忧道,“路老阁主上个月才为您诊治过,千叮咛万嘱咐,让您暂时不要轻易动用灵力推演。
”
谢怀卿对她的唠叨全盘接下,耐心地听了半晌,才慢慢悠悠地开了口:“天有异象,大战在即,小赢、小慕还有阿龄他们都身在南方,我这把老骨头也走不出倾月宗,多算几局替他们探探路还有可以的。
”
“不可以!”沈青云叹了口气,“我知道您忧心阿龄他们,但是您的身体现在是什么样子您自己不清楚吗?”
谢怀卿眨了眨眼,笑着宽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