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意思再明确不过,陈慕律必须住最好的院子。
为了避免他纠结,他们甚至默许孟长赢和他同住,只不过孟长赢被他们特意安排在偏院养伤。
黑云散尽,一轮圆月悬于天际。
孟长赢回过头,笑着看他:“回来了?”
陈慕律:“回来了。
”
他一步步走到树下,孟长赢已经坐直了身子,手中闪过一瞬冰蓝光芒。
陈慕律垂眸,看清那是一块寒玉。
他在旁边的靠椅上坐下,孟长赢便侧过身来,冰凉寒玉贴上眼周,陈慕律冷不丁被冻了一下,忍不住嘶了一声。
孟长赢似乎笑了他一声,手上动作没有停下,只是更加轻柔:“用这个敷上一敷,明日起来眼睛便不会肿了。
”
陈慕律抿着唇,老老实实地应了一句。
孟长赢没有问他知道了什么,也没有问他为什么哭红了眼睛,极有分寸等在院子里,不急不躁。
他就这样安安静静地给他敷了好一会儿,丝毫没有开口要问的意思。
反而是陈慕律忍不住,掀起眼皮直勾勾地盯着他,无声地和他单方面对峙。
良久,孟长赢轻叹:“师妹,收一收。
”
陈慕律眨了下眼,回过神来:“什么?”
“看入迷了?”他似笑非笑,“眼神,收一收。
”
陈慕律上下打量了他几眼:“我想看就看,你管得着吗?不过……剑尊大人你是不是忘了什么?我丑话说在前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想好了再说。
”
孟长赢也学着他的样子眨了眨眼:“没忘。
”
“我想吻你。
”他说,“就现在。
”
陈慕律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下意识就要往后撤,结果被某人扣着后脑勺按了回来,靠得比之前还要近。
气息纠缠着,他屏住呼吸,但孟长赢身上那股好闻的忍冬香气已经飘了过来,连桂花的味道都盖过了。
青年耳根烧红,眼睫颤了颤,还是垂下了眼,没有再后退。
孟长赢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从挣扎到顺从,唇角轻扬,慢慢地凑了上去。
那是一个很轻很轻的吻。
蜻蜓点水,一触即分。
直到孟长赢退了回去,陈慕律还没反应过来。
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