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闭一只眼,后来实在忍不住,只好在背后偷偷配合他完成剧情。
一尾小鱼落在了死水里,荡起圈圈涟漪。
那些重复过无数次的乏味剧情在陈慕律的掺和下偏离了轨道,一成不变的故事有了支线,眼前的事物都变得格外鲜活。
孟长赢安安静静地旁观着,竟也从中品到了一丝久违的感觉。
陈慕律不擅长撒谎,一着急就结巴。
陈慕律越来越娇气,特别喜欢金灿灿的宝贝。
陈慕律很会胡思乱想,总是会自己为难自己。
等到这些细如尘埃的小事堆成了山,思绪如洪水翻涌四溢,他才忽然察觉到陌生。
陈慕律。
全是陈慕律。
那种陌生的违和感反复地出现,每一次都在动摇他的修行。
孟长赢试过许多法子,但无一例外都失败了。
他无法凝神静气,心魔没有被驱散,反而愈演愈烈。
静思崖三年,他一闭上眼,面前永远是陈慕律的喜怒哀乐。
久而久之,孟长赢甚至习惯这种一边听着呼啸的剑风煞气、一边听着“陈慕律”唠叨的日子。
孟长赢心如明镜,那个会哭会笑的“陈慕律”只是虚妄的幻想,但他伸手又放下,神使鬼差地选择了放纵。
孟长赢很轻地笑了一声:“这十年里,我有时候会以为你是我幻想出来的。
”
除了孟长赢,没人记得倾月宗的小师妹,华京也没有姓陈的小少主。
他们所有人都被强行掰回了正轨,好像之前那一切都只是孟长赢凭空捏造的梦。
但是孟长赢知道,那不是梦。
他闭上眼时,“陈慕律”的虚影就会出现,有时是对着他挑刺,有时是对着他流泪,但更多的时候是飘在他身旁,默不作声地注视着他。
陈慕律不在的这十年里,一切又都恢复了原样。
华京仙境初露颓势,倾月宗回光返照,整个仙域风声鹤唳,所有的人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