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她都太像许直行了。
父女俩人脾性乖张,聪明伶俐,站在人群中比太阳还要闪闪发光。
斑驳晕影透过树缝在她脸上窸窸窣窣肆意亲吻,她就像带着漫天星月而来,挥一挥手,便赶跑了成年世界里所有的灰黑色彩。
“那你下次要小心点,别再被发现啦。
”彭南生忍不住伸手去掐小朋友肉鼓鼓的侧颊,一颗心脏柔软得能被捏出形状。
马路对面。
许直行怔怔收回将近痴狂的视线,单向车窗上映出他转瞬即逝的轻浅微笑,盯着看久了,竟产生这俩人本就属于自己的荒谬错觉。
他嘲讽地摇摇头,仿佛做了一场极致短暂的美梦。
而现在,当所有幻境都如泡影般破灭了,他的丑态也就原形毕露。
他是暗渠里的老鼠,从来只敢躲在背面偷偷窥探着别人幸福。
太阳又西沉,落日余烬烧红半边天。
四周依旧来去匆匆,影影绰绰,许直行指节轻颤着,在黄灯闪烁的最后一秒,踩油门离去。
与此同时,彭南生眉心剧烈跳动,似有所感地扭过头,可马路对面空空如也,他茫然望去,什么也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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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
羽毛球被难以想象的巨力击飞,球杆在空中数次挥起又放下,破风声呼啸驰过。
终于,对面的人熬不住了,率先认输。
“我说许哥,你最近是有什么糟心事吗?”
同事小李输球输到怀疑人生,一屁股坐地不起,严重怀疑对方是拿自己来泄愤的,毕竟哪有正常人打个羽毛球,能打出杀气凛然的感觉。
一滴剔透汗珠从侧颊骨淌落,许直行随手扯着衣领胡乱擦拭,脸部轮廓的线条紧绷而锋利,浑身气场极具攻击性。
他没接话,继而问:“还打不打?”
“不了不了。
”小李摆摆手,寻思我逃命都来不及,真是活见阎王爷了。
可、可没理由啊?全办公室的人都知道他许大主任升职在即,备受老板青睐,不出一月就能彻底脱胎换骨,从苦逼社畜翻身做主,恰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