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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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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位全部随风散去,受万人景仰不过是一场虚虚实实的梦。

     她与彭南生终究是不同的,彭南生有新去处,谢道莹没有。

     她忍辱多年走到今天,彭家、荣华富贵,她要争,上流圈子权倾一方的阔太太,她也要做!生来是掌上明珠睥睨万物,凭什么命运降到她头上说不公道就不公道?她不会放弃收手的,她要稳居高位,要亲眼看着彭淮严万劫不复才罢休! 谢道莹盯着面前两个不为所动的年轻人,心情更加烦躁。

    追求爱情愚不可及,主动离开高阶层的庇佑,迟早有一天跌得粉身碎骨,被搓磨得只剩残渣。

     算了…她也不是很想批驳什么。

     凄艳的海棠在高枝上浮摆飘摇,那里,像一个心脏被划破瓣膜,汩汩流血。

    她体内的河正漫涨,水波浸泡肺腑。

     “滚。

    ”谢道莹的声音困在喉间已久,没有了清脆的弹性,变得沙哑和干涸。

    不想再看到他们,扯着嗓子艰涩说,“别在这里恶心我。

    ” 惊鸟飞掠庄园上空,随之一切都摇摇欲坠,无序摆动。

     她眼前好似出现重影即使是石雕、崇楼也受不住风刀霜剑,经年累月的寂寞。

     屋脊坍驰了,坍驰在一个女人的精神疆域中。

    庭院终成废墟,碧瓦朱甍野草遍地,颓圮为荒原。

    身后,花圃丛耸立起相接遍壤的白森森坟墓;身前,黑潮呼啸,毁天灭世把人吞吃淹没。

    谁也不能想象这儿,曾记载过四季更迭,两个家族的交锋。

     谢道莹头疼目眩,苍凉地笑着,笑声渐渐细长,仿佛一根紧绷的丝弦,来回拉锯割裂。

     烈日烤熔了她,她跌坐在滚沸的水泥面上。

    不知什么时候反应也开始迟缓了,喘息粗重,湿漉漉的液体洇漫视线,只模糊看见两个背影越走越远。

     …… 许直行和彭南生上车后,短暂陷入了无言沉默。

     汽车加速驶出别墅地带,花光树影被远远甩在身后,红绿灯十字路口,许直行伸手与彭南生紧紧交握。

     “在想什么?”他的声音带着安定心神的穿透力。

     彭南生摇摇头,他其实处于放空的状态,对方突然发问,某种感慨便从心底疯长,他勾住许直行的手指纠缠,有些庆幸:“还好我逃出来了。

    ” 许直行摩挲着他的虎口,薄茧轻轻刮擦皮肤,燎起一小片温热:“你们本来就不同,她是穷途末路的疯子,你还有许多为你牵肠挂肚的朋友和家人。

    ” 心头暖意融融,麻痹的神经逐条舒散放松,像有什么盈润五脏六腑,一泓泓细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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