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南雁如履薄冰。
“下属只是谈谈感想,不敢指摘二位。
”
若是顺从楼烟蔷的情绪,将张局长大骂一顿,楼烟蔷是出了口气,但会如何看待方南雁,那就不好说了。
若是把自己当成谏臣,劝慰楼烟蔷,非但劝不好,还可能火上浇油,那便是僭越。
只能既褒又贬,哄了楼烟蔷,又为张局长说了情。
“过来。
”
楼烟蔷看都没看他一眼,目视前方,将手套丢在桌子上,明显还在闹脾气。
方南雁在心里叹气,靠近几步,直愣愣地杵在他身边,低眉顺眼的样子倒也不算招人嫌。
“我是会杀人吗?”
楼先生挑眼瞧了他。
方南雁摇摇头,说不准。
楼烟蔷把他扯到身边,面上带了薄笑:“竟是个刁滑的。
”
楼烟蔷没让他坐腿上,稍稍一推,方南雁顺从地靠坐在书桌上。
什么都不说,会太尴尬。
“您的身体好些了吗?”
这些时日,方南雁只在电视上见过楼烟蔷。
他代表联邦视察S市的基础建设,新闻频道都有报道,在那样严苛的镜头下,楼先生英姿不改,甚至更显风度。
他还不知道呢,自己上镜报道的视频,在各大平台都有截图和短视频。
被楼先生的美貌吸引的人,不计其数。
包括方南雁。
但他注意到了楼烟蔷的疲惫和憔悴。
“好多了。
”
说罢,楼烟蔷站起身,位置瞬间变得逼仄。
方南雁不自觉地移开视线,垂着眼睛,永远是一副乖巧的模样。
楼烟蔷挑起他的下巴,细细打量他。
方南雁小心抬眼,看着他那双水润的眼睛,总显得那样多情又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