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脾气逐渐糟糕起来。
终于在忙完所有事情后,他生气地砸了好几个杯子。
方南雁在隔壁,听到动静,摇摇头,千万别去触霉头,但也不能保持沉默。
过了十几分钟,他找了玉米面糊,混了豆浆粉,加了块方糖,端到书房。
在诱人的香味下,楼烟蔷心情好了一些。
方南雁主动舀了一勺递到他嘴边,“甜的。
”
楼烟蔷这才张口吃下,将钢笔摔在桌上,鼻梁上还架着眼镜,斯文又漂亮。
“我打算退任。
”
“嗯?”
楼烟蔷猛然转头,“你说什么?”
“退任,不是开玩笑。
”
方南雁低着头,手里还在搅和面糊,将勺里的食物吹凉,仿佛他的前途,还没有这碗面糊重要。
“你说什么胡话。
”
楼烟蔷不高兴地把面糊夺了过来,自己吃了几口,被烫到了,满脸不虞,将碗搁在桌上,不愿意再吃。
“我说认真的。
”
方南雁伸手摘掉他脸上的眼镜,主动攀上他,坐在他腿上,双臂却十分危险地撑在楼烟蔷的脸侧,将他锁在座位里。
他主动放下身段,囚禁了他的蔷薇。
“为什么?”
“没有你,我不可能有升迁的机会,能走到如今的位置,我已经很满足了。
”
这是哄楼烟蔷的话。
楼烟蔷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方南雁若一路高升,他们的关系便永无天日。
他们徘徊在南墙口,回不了头。
方南雁低下头,鼻尖蹭着,嘴巴触着,又低声说:“给我个名分?”
楼烟蔷嗤笑一声,“就为了这个?”
他可不信。
方南雁不是刚入职的那个傻孩子了,何况他从始至终就是不服气的。
方南雁只会哄他,悄声笑着,“就是为了这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