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笑令剑潇心里微微一荡,眼睛竟移不开。
傍晚的风穿过田野吹过他们身边,萧戎歌笑得越发舒心,眼角出现了细细的鱼尾纹,忽然意识到今年他已三十二岁了,这已不是年轻的岁数。
“这就是我出生的地方。
”萧戎歌忽然转过身来,四目倏然相对,剑潇偷窥被抓个正着,脸不由得便红了起来,忙转过头去。
萧戎歌心里一荡却并不点破,马鞭指着山洼里的一处,“我们去那儿。
”率先驱马而去,然后在一间茅屋前停了下来。
青苔覆石,门槛古旧,显是不常有人来,茅草却像是新修葺的,萧戎歌下马放任马儿自己去吃草,推开门,桌几与门窗一般古旧,却打扫的干干净净,显然来前萧戎歌已派人过来打扫过。
“这是我家。
”他熟稔的推开窗户感慨,“六七年未回来了。
”
是一间三室一厅的茅屋,陈设简陋很有居家的韵味,萧戎歌带他一一参观了每个房间,怀旧的向他讲着自己小时候的故事:
“这棵李子树结的李子很甜,小时候爬树摘李子吃,不小心被树枝刮伤了,到如
今腿上还有个疤痕。
…”
“流苏小的时候个子矮,最喜欢踩在这个椅子上和我们比高,大家都取笑她‘矮子爱比高’。
…”
“外婆喜欢在黄昏的时候坐在这个门槛前就着夕阳给我们缝不小心撕破的衣服,我们便在她身边催她快点快点,被母亲看到又要挨骂了…”
剑潇想他童年的故事如此清新,难怪以后不敢回来,这样的清新只会令人自惭形秽。
“我小的时候很笨,有次外婆给我和流苏同时做了两件衣服,我的衣服穿破了,流苏的还是新的,我不甘心,于是趁外婆给我补衣服的时候,偷偷的拿来剪刀将流苏的衣服也剪得一个洞一个洞的…”
剑潇哈哈大笑起来,想不到他童年的时候竟滑稽至此,“你怎么这么笨?”
萧戎歌揉揉额头笑了,“我小时候还有一点与你一样。
”
“什么?”剑潇好奇。
“不爱说话,见了陌生人就冷着个脸,因此外公时常骂我…”
“骂什么?”
萧戎歌挑挑眉然后说了一句粗话,“石滚压不出个屁。
”
剑潇又是一阵哈哈大笑,萧戎歌兴味的看着他,剑潇才想起来他那是间接的骂自己,气恼的一瞪眼,“你才石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