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戎歌只觉自己像个蓄满力量的火山,急欲找个阙口喷发出来,却又清晰的明白在他是剑潇,是个男人,而且还在自己身上!
脑中一时翻江倒海,剑潇继续在他耳边软语低吟,“戎歌,你真的引人垂涎啊,不如让我吃了如何?”
萧戎歌脑中轰然一响,这是他调戏剑潇的话,此时却从他口里说出来岂不是嘲讽?
剑潇已长身而起,撕了一角衣袂替他包扎好伤口,触摸到萧戎歌火热的身子恶意的解释,“抱歉,我忘了你说过只谈一场无关欲的恋爱。
戎歌你太诱人了,我差点便把持不住了
。
”
然后帮他穿好衣服,“这里可有漂亮的女人?禁欲太久了实在对身体不好。
”
萧戎歌的脸由潮红转为灰败,他却好整以遐的打趣,“别做这等怨妇状。
你孩子都有了,我也要找个人帮我生孩子不是?”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这心给你了,可这身子你不要不是吗?”
萧戎歌定定地看着他,良久颓然出声,“你不是剑潇,你把我的剑潇弄到哪里去了?”这个男人不是他爱的剑潇,不是那个说一个“亲热”便会脸红的剑潇,不是看到他衣衫不整就赶忙退到门外的剑潇,更不是那个沉默寡言矜持自爱的剑潇,他的剑潇哪里去了?
剑潇唇角一勾,阴鸷幽魅,“他被你杀了!”既然要折磨那就相互折磨好了!萧戎歌这是又一场较量,七年前你剑法比我好,你胜了。
七年后,就看我们谁爱谁更多,而爱得更多的那个人,注定是输的,会输的一败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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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让踏青一直是汴南人最热衷的活动,这一天无论闺
阁少女或者文人雅客们或木屐登山,俯仰天地;或会于酒楼,临风把酒;或荡舟湖上,吟风弄月。
这是清让节后的第一天,出游最好的一天,这一天却与往年有所不同,因为出现了一辆羊车。
八匹羊通身雪白,羊角乌亮,四目精剔。
拉得是一辆雕车,楠木为辕、檀木为栏、镶金钳玉,车上垂着珍珠窜的宝帘,几万颗珍珠大小一至,随着车子晃动莹润的光芒闪闪波动,如月下湖心的水纹。
这样的香车走在路上已令人惊艳了,可与车上的人相比这等香车倒像一块插了鲜花的牛粪!
车上坐着两个人,一着黑一着白。
黑衣的是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他侧倚在软榻上,神情慵懒,眉眼倦怠,似乎这大好的春色也激不起他一点的兴致,只是偶尔看向身旁之人时眼里有惊鸿一现。
此刻他手中拿着一枝不知从何处剪来的湘妃竹枝,竹枝经冬一冻刚长出嫩叶,青翠的令人一见息心。
他的手白净而纤长,带着书卷的气息,像是书生的手。
黑衣宽襟博带颇有古风,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