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听到他梦里凄惨恐惧的呼叫他都心痛不已。
他那时的眼光异常坚定,“鶗鴂也不想看到沉哥手上染血,所以要替沉哥打江山!”
时至今日,他依然不想看到被自己浑身泥垢染脏的白衣上染上血,可是他终究还是染上血了,不是别人的血,是他自己的!
浮沉没有说话,沉吟半晌后终于一伸臂将他抱在腿上。
他那时觉得这抱与平日有所不同,可究竟哪里不同他也不知道。
浮沉将手中笔递于他,“来写写你的名字给沉哥看。
”
他便在纸上写下龙飞凤舞的两个字,鶗鴂。
浮沉看了半晌,然后长叹,“我的小鸟儿翅膀长硬了,何时飞走了如何是好?”在纸卷上写下“缇绝”二字,“以后叫就这两个字可好?”
“为什么?”改这两个有何意呢?
浮沉当时沉吟未语,现在想来其实是怕他飞走了吧!那一抱的不同他也明白了,因为除了爱以外,还带着欲。
那天晚上浮沉第一次允许他喝酒,并陪着他喝酒。
绿酒初尝容易醉。
他喝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浮沉抱着他,缠绵悱恻的问,“缇绝喜欢沉哥么?”
“喜欢。
”他单纯的回答,全未将浮沉与武炎联系起来。
可是浮沉却做了和武炎一样的事,既使他那么温柔痛惜,既使他那么爱意绵绵。
他那时恨浮沉,恨不得一剑杀了他!
可他知道流苏和自己的命都掌握在他的手中,还未报仇他不能死!从那一刻起他长大了,再也不相信这世上的任何人!
事后浮沉痛悔不已,他只是冷笑绝决的道:“陶浮沉,我终于偿还了你的恩情!”
浮沉说得不错,他从来都是说着无情的话,做着有情的事。
不骗他任何事,只骗他的感情。
因为他知道没有浮沉他与流苏无法生存。
他从书上看到文夫人的故事,文夫人息妫被楚文王抢去后七年不语,因为宠冠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