霈泽眉心紧蹙,问:“你知道他为什么变成这样么?”
大叔摇头,又发觉出疑点:“变成这样?他以前不这样?”
“我们三年前就认识,那时他在美术学院读大二。
”
“哎呀,遭遇什么变故了吧,这么一说更可怜了...那你为什么---”
霈泽垂下目光:“我后来出国了。
”
胖老板把烟头扔进垃圾箱里,感叹到:“他该是无依无靠,才想着要找你这个好兄弟吧。
你怎么打算?”
霈泽毫无犹豫:“他摔碎的盘子我帮他赔了,人我要带走。
”
胖老板挥挥手,念叨着不值几个钱,要霈泽就在这儿等着,他进去把傻仔给提溜儿出来。
酒馆后厨没找到伊晓,一问,跑三楼杂物间换衣服去了。
胖老板敲敲门:“傻仔?”
敲完也不急,门缝儿里投下影子,说明人还在房间里头。
果然,等了几分钟,门开了,伊晓泪眼汪汪,手里拿着刚才摔脏的制服,小声道:“...对不起,我、我又惹麻烦了...”
胖大叔拍拍他肩膀,问到:“他不就是你霈泽哥哥么,你躲什么?”
伊晓抿着唇,本就忍不住的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胖大叔长吁短叹,劝也不知咋劝,翻来覆去一句“多高兴啊咋还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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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晓哽咽道:“我、我现在...我不好...”
“谁说的?”胖大叔拽着他胳膊下楼,“说过你傻,说过你笨,但是从来没说过你不好。
小刘今晚是气急了,你别记着,他不是还给你带过棒棒糖吃吗?”
伊晓吸吸鼻子,咬着唇哭得更凶了。
店里还有客人,下到一楼来全是牛腩锅的浓郁香味。
胖老板带他来到后厨,伸手要把制服拿走,没拿动,伊晓紧紧攥着:“...脏的,脏的。
”
老板索性松手了:“也行吧,送你了。
”
说罢扫一圈各司其职的众员工,没有人望过来,小刘也埋头坐在小板凳上,吭哧吭哧地刷着两大盆沾满油星的碗碟杯筷。
胖老板打消了欢送一程的念头。
巷口不时有车经过,照在眼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