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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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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意没能打败尿意,他忍得小腹好疼。

     先掀开一个被子角,伊晓回想他在坑塘里捞泥鳅,一开始怕得直哭,小到白蛆蚯蚓,大到鳝鳅长蛇,凡是这类无足的虫兽他一概怕得看都看不得,可是他提着小桶,脚踩黑雨靴,被恶狠狠地告知:不捉满半桶晚上就别进屋,没饭吃、没觉睡。

     一旁有三五个看热闹的野孩子,笑话他胆小,吓唬他泥鳅咬人,欺负他呆呆傻傻,抢走他小桶里的漏网,他不追不喊,就站在坑塘里掉眼泪,又怕又委屈。

     那时的手感,是什么样的? 滑溜溜,一个捉不住就蹿跑了。

     伊晓咬着唇,希望自己能变身泥鳅,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哥哥的怀抱里滑出去。

    他小心谨慎,腰上的手臂慢慢离开,又掉落到被窝里,似乎没有被扰醒。

     屏着呼吸,伊晓蠕动到床边,一翻身,扭着乏力泛酸的下半身成功着陆,脚尖踩在绒毯上,他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光秃秃的一丝不挂。

     房间里有小夜灯,把做贼似的影子投在墙壁上。

     伊晓悄无声息地移动到浴室,并不知道他的霈泽哥哥在他变泥鳅的时候就掀开眼睛缝儿了,没出声,且看他要怎么鬼鬼祟祟。

     放水的声音在夜半格外响亮,关着门也关不住,憋得够久,尿半天也没停,霈泽睡姿不变地闷闷笑几声,又情不自禁地品起今晚的情事。

     今晚相较于以前最疯狂的时候,其实根本不算什么。

     他还记得晓晓第一次被做到失禁时,哭求得连“爸爸”都叫出来了,可他就是不放他去卫生间,反而玩性大起,恶劣至极,酒店客房的角落里有半人高的大花盆绿植,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可能是凤尾竹吧,他顶着他站到前面,要他就尿在花盆里,对准点,当施肥。

     后来,那次之后,晓晓难得发脾气,和霈泽冷战半月有余,电话不接消息不回,咋哄都不行,霈泽无法,堵人加绑架,绑到酒店里做爱加威胁,不和解别想射,于是乎一支尿道棒就把冷战给结束了。

     浴室门轻轻打开,霈泽赶忙闭眼,竖着耳朵专心听动静。

     到床前了,定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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