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找一个,睡一晚我就得走了。
”
陈津南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其实根本没听全他的话,只会点头说好。
油田招待所最近住满了前来培训的外地职工,仅剩下几间单人房。
无奈雪越下越大,不好重新找地方,两人便在这里凑合着住下了。
房间极小,连桌子都没有,只能坐在床边吃蛋糕,隋陆关了房间的灯,点燃蜡烛,捧着蛋糕,半蹲在陈津南面前。
“十七岁生日快乐,南南。
”
烛光轻轻晃动,隋陆没有唱生日歌,但用温柔的眼神看着自己,给了陈津南一种正被全世界包容着,祝福着的错觉。
他在这样的注视中许了愿。
隋陆这次买的蛋糕正适合两个人吃,上面有两朵奶油玫瑰花,还有巧克力做的生日快乐牌子。
陈津南吃掉了一朵花,刚好隋陆打开灯,他放下蛋糕,站起来抱隋陆。
他们都穿着奶奶去年织的毛衣,毛线的颜色一样,织法不一样,都是奶奶的独家手艺。
全世界只有他们两个有这样的毛衣,全世界也只有他们两个能理解彼此对奶奶的感情,所以拥抱其实是一种宽慰。
长腿﹔佬阿姨整理﹑
“我每天都好想抱抱你……”陈津南环住他的腰,撒娇似地晃了晃,过了一会儿松开,退后一步打量他:“你怎么瘦了这么多,都不好看了。
”
隋陆在床边坐下,把他拽到腿上:“不好看你就不喜欢了吗?”
“啊,”陈津南眨眨眼,“喜欢的。
”
他没有隋陆那么标致的双眼皮,褶皱窄,稍稍有些内双,但好在眼睛形状偏圆,倒也不显得小,眼尾的弧度朝下延伸,和眼尾沟恰到好处地衔接上,笑起来有卧蚕,有种与年龄无关的无辜感。
隋陆看着他,笑了一声,拧他的脸颊上的软肉:“小骗子,你就是喜欢好看的。
”
陈津南也不着急否认,反正现在隋陆还是很好看。
太久没见到隋陆,他感觉自己快被迷晕了,舔了舔嘴唇,情不自禁地靠近。
北方的冬天向来不用发愁室内温度,就算是招待所,暖气也照样开得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