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事,只是如以往一般与余白斗嘴,话里话外吃着她豆腐。
余白看他眼中红丝,又有些不过意,那些言语间的小事便也不与他计较,只是纵着他,只要他高兴就好。
看唐宁的神情也是比方才在房间里时轻松了许多,而且胃口大好,点了一桌子的菜,对于他们三个人来说,一定是点多了。
不多时,小饭店的门又被推开,进来一个理着板寸的中年男人,一张方脸晒做麦色,看起来有些凶横。
唐宁却抬头向来人招手,那方脸看见,只是微一点头,迈开长腿朝他们这一桌过来。
余白被这气势震慑,不知这人什么来头,懵然看向唐宁。
“喏,这就是另一个。
”唐宁对她笑。
原来还真不止一个助理?余白心道,尚未明白过来,方脸已经在她对面坐下。
“余律师,孟越,我请的调查员。
”唐宁替他们介绍,十分随便,看起来与那方脸倒像是很熟的样子。
“你请的?拿什么请的?”孟越听闻,却是冷笑。
“借的,我借的。
”唐宁连忙赔笑纠正。
“我名字也是你叫的?”孟越反问,态度十分倨傲,掏出烟盒打火机拍在桌上,从里面抽了一支烟来出来点上,吐出一口烟又道,“叫叔。
”
周晓萨只是忍着笑,唐宁却有些尴尬,看了余白一眼。
孟越似是这时才注意到余白的存在,对她招呼道:“烟瘾大,不好意思。
”
余白见他这样,似又长着自己一辈,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答了一声:“不要紧。
”
“叔……”唐宁总算也开了口,不情不愿。
“乖!”孟越这才笑了,唇边叼着烟,眼梢挤出细细密密的纹路,一只手大力拍着唐宁的肩,看起来十分的江湖。
于是,这一顿饭便是四人一桌,吃得十分热闹。
余白看孟越的胃口,才知唐宁根本没有点多,要不是这么些菜,还真不够这位叔叔吃的。
饭后,孟越带着他们去了万燕曾经工作的绣品厂。
此地大多是做外贸订单,忙起来便是三班倒。
虽是周末,宿舍里休假的女工统共没有几个。
所幸孟越早已经与万燕的同屋约好,在厂区门口的奶茶店见面。
那女工也不过二十出头,打扮得倒挺时髦,说起万燕的事情,也是唏嘘。
“就是个挺孤僻的一个人,”女工对他们说,“平时很少跟我们一起吃饭,刚来的时候总待在宿舍里。
后来就不怎么待了,宿舍每天十一点关门,她赶在那之前回来睡觉,有时候大概不回来,我们要翻班,不一定能注意到。
”
“那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怎么在宿舍待的?”唐宁开口问。
“大概去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