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白点头,再说第二条理由:“还有,我有件事要向你坦白。
”
唐宁一怔,问:“真要去香港工作?不是说是骗我的吗?”
见他紧张的样子倒是有几分讨喜,她开口哄几句:“你放心,不是那事,我现在就是主动失业,等有空再找工作,或者去街道领救济。
”
“领什么救济啊?”他对这答复十分满意,“不都说好去我那儿当实习律师的么?”
“谁跟你说好了?”余白却是哼了一声,“我仔细考虑过,你这offer我要不起,哪天我看上谁了,你还得开除我?”
“你又看上谁了?”唐宁捉住重点。
余白才要回答,却被他打断:“等等打住,再这么说下去又得吵起来,你还是先坦白你的,我父亲找你说什么了?”
余白不禁一怔,心想此人倒是端的冰雪聪明,连这都叫他猜着了。
“不是唐律师找我,是我找唐律师。
”她勉强出人意表,看着他道。
“都一样,”唐宁轻笑一声,“总之他说什么,你不能全信。
”
“我知道,”余白答,“所以,我还是想听你说。
”
“说什么?”唐宁笑。
余白却仍是正色,看着他回答:“就说说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
“我们认识这么久,我什么样你还不知道?”他反问。
她摇头,并不回避他的眼神。
“自我评价太难,还不如你来批评我。
”他玩笑。
“好,”她又道,“那我来提问。
”
“要是碰上有些问题我不想回答呢?”他闪躲。
她于是看一眼床上,问:“你腿还疼不疼?”
“你想干吗?”他装出害怕的样子。
“你怕什么,”她失笑,“要是疼,我按铃叫护士给你来点吗啡什么的。
”
“余白,”他亦笑起来,“这也是刑讯逼供的一种。
”
“我连执业证都没有,你跟我说这些专业的,我不懂。
”她耍赖,“总之我问我的,你答或者不答,都可以。
”
“好,你问吧。
”他暂且认输,仍像是玩着一个游戏。
她看着他,却是顿了顿,眼前的人熟悉,似又陌生。
她忽然不知如何开始,反倒觉得还是昨夜在黑暗中更多几分真实。
就这么想着,她伸手灭了床头的灯。
房间陷入黑暗,窗帘还未拉起,外面有些微的光斜斜照进来,分不清是月色,还是临近建筑的灯火。
待得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