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眼下的状况也不适合再接这样的委托,她倒是想看看他会不会为了美女破例。
不料沙伊菲却又道:“现在的问题是警察不立案。
”
余白听着看着,愈加觉得奇怪。
不是因为警察不立案,而是因为就算是这个时候,沙伊菲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强烈的情绪来。
意外,不甘,或者委屈,一点都没有,就好像早就预见到会有这样的结果。
“拿到不予立案通知书了?”唐宁倒还是本来的态度,照着他自己的思路和节奏往下问。
“什么?”沙伊菲一时没听懂,想了想又摇头,“他们没给我任何书面的东西。
”
“那告诉你理由了吗?”唐宁又问。
“他们觉得我是自愿的,”沙伊菲回答,“意思让我私了。
”
“为什么?”唐宁看着她。
“因为我们认识,而且……”沙伊菲顿了顿才又开口,“我没有逃,也没有呼救。
”
“那你有没有告诉他,你不愿意?”唐宁看着她问。
“我明确跟他说了,”沙伊菲点头,“而且说了不止一次。
”
随后的谈话并没进行太久。
原因之一,是事情实在很简单沙伊菲是A大视觉艺术学院二年级的学生,跟人合租住在学校附近的一个小区里。
十七号晚上,A大计算机系大四学生董宇航约她出去吃饭,饭后送她回到出租屋内。
当晚十一点,董宇航离开,出租屋里其他的租客都没察觉任何异常。
直到次日一早,沙伊菲去大学城警署报了案。
原因之二,便是沙伊菲的反应,不仅镇定,而且周全。
时间、经过、人证、物证,全都记得清清楚楚。
“我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唐宁最后对她说,“跑警署那些事,得余律师陪你去。
”
沙伊菲看一眼余白,神色勉为其难,但终于还是点了头。
余白有些莫名,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件强行搭售的滞销品。
不过,她也不免好奇,这看似简单明了的案情背后其实确是有些蹊跷的,究竟哪里不对,她也想知道。
还没等她想出个所以,沙伊菲又开口问:“由你们代表我去交涉,我大概多久能拿到赔偿?还有律师费总共需要多少钱?先付还是后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