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
”
余白不屑,问:“喊冤?”
唐宁回复:“喊什么冤啊?当然是申请去看你啦。
”
余白不懂:“什么意思?”
唐宁等的就是她这个反应,一通长篇大论的解释:“就凭你在那个视频里的表现,这流氓罪也跑不了。
到时候我在东川,你在西川。
你知道吗?西川是唯一一个有女犯人的劳改农场,所以你肯定就在那儿了。
我们在两个农场之间约个地方,路上说不定还有狼,不过你别怕,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余白看着这一大段,有点想骂人,可最后还是忍住了。
不光因为他现在是她师父,而且她知道自己越生气,这人就越来劲,跟写小说似的编下去,说不定能编出一个长篇。
她索性给了个不想再聊的标准回答:“哦,我洗澡去了。
”
然后关机,专心看书。
直到第二天早上醒过来,她重新开机,才看到他后来发的消息:
那一起啊。
还在吗?
洗完了没?
歪?
明天第一次去警署,不要为师指点一二?
她躺在床上,裹着被子笑出来,直看到最后一句,才拨了电话过去。
铃声响了几下,那边才接起来,应该也是才醒。
“师父有什么建议啊?”她虚心求教。
“要是遇到问题,别跟警察叔叔正面硬杠,”唐宁也是睡眼惺忪躺在床上,一本正经地说了第一条,“凡事易地而处地想一想,人家可能没告诉你原因,但肯定会有原因。
”
“好。
”余白点头记下。
“别动不动背法条,叫人一看就知道是个没经过事的雏儿。
”唐宁继续,开始有点不正经,但还算听得下去。
“嗯。
”余白还是点头。
“还有……”
余白等着听。
“别给我丢脸。
”唐宁一笑,果然没有好话。
余白冷面,按键挂断,只怪自己不长记性。
等到洗漱完毕,她随便吃了点东西,换了衣服出门,开车去大学城。
路上有点堵车,走走停停。
她手把着方向盘,等在车阵里。
这一天的天气不错,阳光透过车窗玻璃照进来,轻撒在她身上,她这才注意到自己右腕上的一道淤痕,是昨天“讨论案情”留下的纪念。
原本只是红印子,隔了一夜暗下来,青了,反倒更显眼。
起初,她还只是在心里骂着唐宁,随即却又想到沙伊菲给他们看过的那两份检查报告。
昨天他们只是闹着玩,她就已经这样了。
沙伊菲说董宇航强奸了她,身上却连一点禁锢伤都没有。
我就知道你不信唐宁说过的那句话,又在她脑中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