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连律师话锋一转,问:“但是沙伊菲的情况你们了解吗?”
余白蹙眉,可还是没说什么,只等听那边继续。
“她所在的A大视觉艺术学院,其实是独立的民办二级学院。
她入学两年多,一直缺课比较严重,跟同学关系不太好,平常交往的人也比较杂,花在校外的时间比在学校里的多,这些都是他们辅导员的原话……”
听到这里,余白觉得自己有点忍不住了,她想quote法条。
比如1984年最高法出的解释,不以被害妇女作风好坏作为判断强奸成立与否的依据,甚至还有她在美国学的那一套,联邦证据规则412条,强奸盾牌条款。
所幸唐宁伸手过来按在她手上,她这才耐下性子,此时根本没有争论的必要,反倒是多听一点比较好。
连律师于是继续说下去:“而且,她家在H市下面一个县级市里,她父母现在都是无业状态,领低保,天天就是打打麻将。
A大视觉艺术学院是艺术类院校的收费,说实话还挺贵的。
她又不愿意住宿舍,加上房租和她平常的开销,你们觉得以这种家庭条件供得起她这样的生活吗?”
余白不答,反过来问:“这些好像跟我们现在讨论的事情无关吧?”
连律师倒也不急,只是道:“有没有关系,是要综合起来看的。
她欠了两家银行的信用卡逾期未还,你们知道吗?”
“您还查了她的征信?”余白还是不答,只是反问,心想本事挺大啊,没有授权这么做可是犯法的。
但连律师却笑了,答:“不用查,她租的房子门上就有银行催款的贴条,还不止一家。
”
“连律师,您不如就直说你们的诉求吧。
”余白不想继续绕了,她并非没有疑问,但宁愿直接问沙伊菲。
只可惜下文跟她想得不太一样。
“我们这方面还是希望能大事化小,”连律师道,“不是因为我们怕事,而是宇航眼看就快毕业出国了,不希望因为这件事影响了他的计划。
而且,我们也不想做得太绝,毕竟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子。
”
“您这是什么意思?”余白问。
连律师又轻轻笑了笑,反过来问她:“董宇航被带进去做笔录的时候,沙伊菲跟他家人要过钱,你们知道吗?”
余白怔住,卡壳了半秒,这才回答:“您的意思我都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