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伸进我衣服里。
我说你干吗?我说过我不想这样。
但他就那样看着我,把我推倒在床上,继续手上的动作。
我心跳得很沉,声音像卡在喉咙里发不出来,只往房门那里爬了一点,就已经把所有力气都用完了。
但他抓住我的腿,一下就把我拉回去了。
一直到他做完,收拾好离开,我都躺在床上没动地方,就那么躺着。
第二天早上,听见隔壁合租的人起来刷牙煮早饭,我才跟着爬起来,简单清理之后,把衣服、床单和纸巾都装了自封袋,然后出门去了医院和警署……”
余白一直在记录,知道其中还缺了一个细节。
她抬起头,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开口问,沙伊菲却已经说了:“避孕套是他从我包里拿的,我随身一直备着一个。
”
每一件事实都可能有着截然不同的两种解释,余白又一次这样想。
在路人眼中,这可能是沙伊菲放荡不羁的证明。
在警察的笔录里,也是一个有悖常理的疑点。
其实,却只是女孩经历过一次性侵之后自我保护的方式。
那场谈话结束之后,余白送走了沙伊菲,又回到唐宁的办公室,在门口刚好碰上陈锐。
“听晓萨说你们在做A大那个强奸的案子?”陈锐探进头来问。
唐宁坐那儿点点头,余白已经准备好了听他批评,尽接这些见不着现金流的生意。
“提醒一句哈,”陈锐开口,却完全是另一门课,“要是没有检验结果提示,被害人也没说自己神志不清,千万别往那个方向问。
我认识一个律师,就因为问被害人有没有觉得头晕、恶心、冷。
被害人感觉有,就说嫌疑人给她下了药。
但警方怎么查都是没有,被害人到了警察那里,又改口说是律师让她这么说的。
所幸这事后来算了,要是认真告起来,那个律师得吃不了兜着走。
”
唐宁听得笑了,余白倒是一震。
眼下这案子其实也有这样的可能,如果对方真的反过来告沙伊菲敲诈勒索,他也会被牵连进去,比如说他引导怂恿提供伪证。
正想着,王清歌听到他们说话,也凑了过来,一看余白就问:“唉,你手怎么了?”
余白知道是问她手腕上那道印子,把袖子往下拉了拉,正要想词。
还没等她回答,陈锐口中“啧”了一声,对自家徒儿道:“别问,问就是摔的。
”
“怎么能摔到手腕呢,”前刑警表示想不通,“不可能,摔到脸都不可能摔到手腕。
”
“叫你别问,怎么这么不懂事儿呢?”陈锐教训着把她拽走了。
余白关了办公室的门,转头就看见唐宁在笑,她也是无语了,这人怎么一点都不知道担心呢?
“沙伊菲的案子,接下去怎么办?”她在对面坐下,看着唐宁。
唐宁回答:“我们现在需要找个临床心理学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