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成又来问他。
“会见是见律师,提讯见的是警察。
”唐宁耐心解释,尽管对方是看守所里老住客了,这些常识不可能不知道。
乔爷一听倒是笑了,道:“就我这种情况,见谁都一样。
”
言下之意已经很清楚,他也知道自己案子翻不出什么花样,就等着走完一个程序,律师意见交上去,最高人民法院的死刑复核法官在裁定书上签下一个“核”字,一切就都结束了。
法官落笔之时,就是死刑执行程序的启动之日。
一纸命令下去,七天之内世上就少了一个作恶多端的老毒贩,多了一具无公害可降解的尸体。
“真没有烟?”也就这件事,乔成还不死心。
“真没有。
”唐宁作势翻翻口袋。
“哈尔滨就行,没有的话就哈尔滨Happy。
”乔成还在跟他讨价还价。
唐宁索性答非所问:“您儿子让我给你账上存点钱,他说看您需要,存五百还是一千都可以。
你想吃什么,就自己在小卖部买,平常伙食也能好点。
”
乔成轻轻哼笑了一声,不说话了。
余白听出这言下之意,仿佛就该是一句:烟都不给带,我要你这律师何用?
“我也没想请律师。
”乔爷果然这样补充。
“我知道,是您儿子来办的委托。
”唐宁回答。
“瞎遭净钱,”乔成呵呵笑了笑,评价,“他呀,就是想把小时候我养他的那些钱都还给我,从此两不相欠,省得以后再记挂。
”
余白听着倒有些感慨,觉得不管案子有没有希望,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总该安慰两句吧?
不料却听见唐宁说:“反正律师费都已经付了,而且死刑复核就是按照一个阶段计费的,就算您不让我来,这钱我也没法退。
”
乔成一听,气极反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呢?”
“不就靠这个吃饭嘛,”唐宁也不跟他客气,“我过来一趟二十几公里呢,来都来了,就聊聊呗。
”
“那行,”乔成看着他无可奈何,带着些笑点点头,“聊聊也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