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这样了,还能想到这些?她本来还觉得自己挺能干的,现在又有些怀疑,是不是他老早就把所有问题都想通了,单在这儿等着她呢。
“不是你叫我忙自己的嘛,我今天一直在写另一个案子的材料。
”唐宁解释,说罢便一巴掌合上她的电脑,伸手往床头柜上一放,然后关灯,拦腰抱了她,倒头睡下去。
余白被他箍着动不了,但还是有点兴奋过度,就想跟他谈案子:“你说Ashley为什么要主动来找我呢?还跟我说奇途那边在考虑聘用刑事合规顾问,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睡觉,睡觉,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唐宁埋头在她肩上闷声嘟哝,小孩儿闹睡似的。
时间的确已经不早,床头的电子钟显示凌晨一点,余白不情不愿地住了嘴,闭上眼睛硬睡。
黑暗中,只觉一副手臂环在腰间,呼吸轻扑在耳边,她感觉得到身后的人心跳的节律,慢慢的,沉沉的,一下一下。
她摸着他的手,一圈圈转着他手上带的戒指,渐渐放松下来,滑进梦里面。
可才盹过去一会,就隐约觉得有人换了个姿势,把她仰面翻过来,压到她身上。
这下轮到余白闹睡,皱眉哼出几声,叫他别吵。
那人却已动手把她衣服脱了,身体炽热地贴上来,在她耳边道:“谁让你乱摸的?”
余白冤枉死了,心说:我摸你哪儿了,不就是手嘛?
第二天,余白跟罗楠沟通了自己的想法,想要证明丁浩在几次笔录的叙述,恐怕还得引入一个新的证人“十字镐”。
罗楠听后,也觉得很有道理。
她在攀岩圈子里认识的人不少,可以去侧面打听一下。
说完这件事,余白又就办案费用的问题跟罗楠打了招呼。
他们签的委托合同中约定了各项费用实报实销,才刚开始没几天,她和唐宁两个人已经在A市和阳朔之间来回飞了两趟,今后的交通费预计也不会少。
也许因为看到些许希望,罗楠对这个倒是不大在乎,说:“费用你们不用担心。
我离婚早,浩浩是我单亲带大的,我只有他这么一个孩子。
就算以后攀岩俱乐部不做了,房子卖掉,这个官司我也一定要尽全力打下去,争取一个最好结果。
”
余白听她这么说,不禁想起网上截然对立的人设富二代和草根英雄。
其实,谁又比谁容易呢?
“这个案子你们肯接下来,我已经很感谢了,”罗楠继续说下去,“浩浩被刑事拘留的那天,奇途方面就给我推荐过两个桂林当地的律师,但面谈下来感觉都不行,好像只是进去传个话,走个过场似的。
那个时候,我就跟他们说,我还是想找个A市的律师。
因为之前在网上看到过唐律师办的案子,所以就想联系你们。
当时他们告诉我,唐律师不会接异地的案子,也提到交通费的问题。
我说事情都这样了,费用我不计较,还是想要试一试找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