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早已经印出来,满街都有了。
这是在做什么?!余白难以置信,只觉这人疯了,再一细看,更不得了。
记者在采访中问唐宁:唐律师,因为代理毒辩案件,遭到毒贩报复威胁,您有什么感想?
唐宁笑答:习惯了也没什么,就是自我安慰,说不定过一阵他就忘了呢。
这简直就是赤裸裸地挑衅啊!余白觉得自己也快疯了。
还说什么律师是风险规避者?全都是假的!这人分明就是诱饵本饵啊!
她可以猜到唐宁在做什么,A市缉毒队找不到肖宾,大约怀疑此人仍旧躲在H市,便由那边的缉毒队接手,通过同城新鲜事推送把这篇专访发出去,希望肖宾能看到,再去找唐宁。
文章里甚至还提到了他此行去H市的目的那场互联网企业刑事合规培训,随便在网上一查就有无数信息,时间,地点,一应俱全。
余白立刻就要打唐宁的电话,但心里越急,手上越不利索,最熟悉的号码,找了半天才拨出去。
第一遍铃响,无人接听。
她更加害怕,又拨了第二遍。
电话总算通了,但还未听到他的声音,她不敢放心。
“你在哪里?”她抢在前面问。
“余白,”那一边是他轻轻叫她的名字,“事情已经解决了,我们可以回家了。
”
“你现在在哪里?”她又问了一次。
“还在路上,”唐宁回答,“已经进A市市区了。
”
“现在就去你那里,给我等着。
”余白道,担心没有了,是带着些怒气的,说完挂了电话就跑出门去。
去唐宁家的一路上,她简直觉得自己把过去的十年重新过了一遍,眼前有时是那个夏末的早晨,他在宿舍的窗口对她笑,有时又是那个雨夜,他怔怔看着她,双手捧着她的脸亲吻。
每一个画面都已时隔久远,细节与感受却又都分外清晰,让她觉得心里那么空,又那么满。
出租车开进小区,隔着车窗,远远就看见他等在楼门前,她以最快的速度付钱下车,朝他跑过去,起初还是气势汹汹地问罪,结果却被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