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还有一个人往前凑了凑,仿佛正用肢体语言表达:我呢?我呢?
然而,唐嘉恒已经起身扣上了西装上的扣子,表示时间到了,该表扬的都表扬了,下课,同学们再见。
老师再见,班长余白也在心里叫了起立。
“还有一件事没问呐。
”上课开小差那位总算想起来要找老师答疑了。
“什么?”唐嘉恒站在那里耐心等着,消瘦使原本量身定制的西装显得略微宽松。
唐宁却看余白一眼,意思让她问。
余白鄙夷:这是你亲爸爸,你还不好意思?
唐宁又用眼色催促:这不是你想出来的问题嘛。
好吧,余白只得开口:“您觉得我们作为林旭辉的辩护律师,在这件案子里引入牵涉到奇途的证据,符合职业伦理吗?”
“Smartquestion!”老师表扬。
余白心中一喜,估计某人已经在后悔没有亲自问了。
“你和唐宁仅在此案中代表林旭辉,”唐嘉恒回答,“所以你们要做的,就是依据法律和事实,在这个案子里保护当事人的合法权利。
”
话说得四平八稳,但还是能分辨出语气中些微的变化,“合法”二字似乎加了重音,尤其意味深长。
一路从办公室走出去,唐宁有点闷。
余白不理他,兀自在心中整理着接下去要做的事。
直到两人搭电梯下到地库,坐进车里,她才开口问他:“是不是没明白啊?”
“也不是没明白。
”这人还要嘴硬。
“哦。
”余白不跟他计较,料到他肯定忍不了多久。
果然,才隔了一秒就听到一句:“就是……不太明白。
”
“叫师父。
”余白转过去看着他,绷着架子不散,心想我总算也等到这一天了。
“师父,”没想到这人一点面子都不要,一把抱上来,“师父教我,teachme。
”
嗯?余白觉得不对,这话听起来又有点色情是怎么回事?
“到看守所见了林旭辉再说。
”她一把推开他,宛如翻脸不认的渣男。
受害妇女即刻控诉:“你这人怎么这样呢?我对你从来就是毫无保留的!”
“我跟我师父学的呀。
”余白铮铮有词,边说边发动汽车驶出地库。
“哪个师父啊?”身边这人果然又开始阴阳怪气。
“不就是那个么?”余白学舌,“师父说不告诉你,让你一会儿看他表现。
”
这是去年二中院刑事庭外面,他让周晓萨给她带的话。
唐宁怔了怔,转头看着车窗外笑出来,摇着头轻声道:“余白你学坏了。
”
余白不答,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