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
又怀疑会不会太猥琐?
结果,还真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他只是一言不发地送她到女生宿舍门口,临别时拉着她的手,以为她肯定可以感觉到他满手的依依不舍。
回到家已是第二天凌晨,他身体倦极了,脑子却特别清醒。
回忆再加上憧憬,反反复复。
他在床上翻来翻去,一直挨到天亮。
“起来了吗?”他给她发去一条短信,一瞬不眨地看着屏幕,等着她回复。
……
唐宁觉得冷。
紧裹着被子躺在急诊室的床上,蚕蛹似的。
“醒了?”眼前出现一张脸,从模糊到清晰,是跟他合用一个办公室的陈锐。
他说不出话,只是腹诽,都看见我睁眼了,可不就是醒了么。
“我帮你打电话给你家里人吧?”陈锐把手机拿到他眼前。
他摇头,不用。
“那叫你女朋友来?”陈锐又问。
他还是摇头,没有。
“就上次来所里找你那个。
”陈锐补充。
他知道这是在说林飞扬。
自从知道他是怎么进的至呈,又看到林飞扬开着一辆豪车来找他,陈锐就在办公室里阴阳怪气地感叹:现在这个社会,都是强强联合,有钱人终成眷属!
“分手了?”此刻这家伙却是笑了,多少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
唐宁不予置评,仍旧紧裹被子躺着,丝毫不打算破茧而出。
进至呈是唐律师的意思,去相亲也是唐律师的意思,那个时候如果有人叫他在雪地里脱光了裸奔,他大概也会照做。
反正做与不做又有什么区别呢?
回想毕业之前,他去法院实习,在一次公开庭审中看到了一场堪称完美的辩护,甚至连律师那一口不太标准的浙普都无损于这种完美,反而更增加过耳难忘的个人风格。
那个律师就是钟占飞。
钟占飞是个瘦小的中年男人,喜欢两只手插在裤子口袋里走路,目不斜视,神抖抖,一米六五的身高能走出一米八五的气场来。
结束法院的实习之后,他就去钟教授那里应聘,进了一家连名字都没听过的小事务所,在那里正式开始了他的实习期。
钟占飞答应收他为徒,标志着他此生最快乐的时光已经开始。
余白对他说,我喜欢你好久了,你喜不喜欢我?这份快乐便攀上了顶峰。
又在第二天一早他收到她的回复之后,从顶峰自由坠落。
但这事又没法说理,他是男,她是女,难道控诉她欺负了他还不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