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余白觉得这人怎么又跟她摆师父架子,心说我也没干什么呀。
她原打算坦坦荡荡地跟他说说下午的事,可才刚开了个头,想起在医院里刚刚做完超声时的情景,突然就说不下去了,伸出手紧紧抱住他。
“怎么了这是?”师父架子散了,心里有点慌,“谁欺负你了?”
余白把脸埋在他肩上,摇着头嗫嚅道:“没有。
”
唐宁把她上下摸了一遍,没发觉少什么,这才又逗她:“那是你欺负谁了?”
“我今天下午去过医院了。
”余白总算说出来。
还没听到下文,唐宁就好像悟到了什么,静了静再开口,声音已经沉下去:“医生怎么说?”
余白眼泪一下涌出来,忽然就明白了自己为什么想要一个人去医院。
她怕的就是这个,她不想看到他难过。
这世上总有那么几个人,你看到他们难过,比自己难过还要难过。
而报喜不报忧的理由,其实就是这么简单。
但这时候为时已晚,话已经说了一半,她忍不回去了。
孕周,胎心,HCG,以及胚胎停育的可能,统统都倒出来。
唐宁听她说完,却像是松了口气,拍拍她背脊说:“这也没多大事啊。
”
“这叫没多大事?!”余白推开他,不想跟他废话了。
唐宁却不撒手,把着她的脸替她擦眼泪,先是用手,擦不完又去找纸巾,一边擦一边说:“医生让等着,我们等着就是了。
”
余白听见他说“我们”,又有点想哭。
两个人一起等,好像是没有一个人等那么惨。
“要是下个礼拜做出来还是不好呢?”她看着他问。
“只要你没事就行了。
”他看着她回答。
她扑在他身上又哭了,这才发觉自己错了,她是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