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硬糖之类的。
”他补充。
看守所的小卖部里的确有零食售卖,其中某些品种因为包装和广告词比较喜气,不少在押人员碰上提讯、取保或者上法庭之类的大事,都会买上一点,发香烟似地给同屋的人派一圈,讨个口彩。
医生想了想,点头:“如果只是糖果,直接吞咽一般不会造成这么严重的伤害。
但要是弄碎之后形成锐角,是有可能出现在现在这样的情况的。
而且,又是抢救,又是手术的,这都几个小时过去了,糖也该化了。
”
几个警察不语,其中一个即刻打电话去看守所询问,少顷接到回电,又跟专案组的那几位在门外说了几句,之后再回来,只是问:“那恢复呢,大概需要多少时间?”
看这意思,情况已经核实,跟唐宁猜测的差不多。
医生回答:“虽然只是胸腔镜手术,但是术后需要禁食,放胃管,静脉输液,肯定还是要住院的。
从现在的状态恢复到能够正常吃东西至少一个月,如果期间出现胸腔感染,这个过程可能更长。
”
谭畅的父亲在旁边听着,一直没说话。
余白不禁又想起方才听到的那通电话,以及那一句“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完呢”。
最后,还是唐宁直接开口问专案组的那几位:“那是不是可以再次申请取保候审?”
警察考虑了一下,回答:“你们先走程序吧。
”
谭畅被刑拘之后,唐宁作为代理律师介入,照例提交过一次取保候审的申请,三天之后照例被驳回了。
虽然谭畅涉嫌的不是暴力犯罪,但涉案金额特别巨大,驳回之后再次申请,基本毫无希望。
可出了现在这样的事,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公安机关办理刑事案件的程序规定中有这样一条,对以自伤自残的办法逃避侦查的犯罪嫌疑人不得办理取保候审。
但这条规定本身也自带矛盾。
看守所里有医务室,也有医生,可只要在押人员的伤病严重到一定程度,羁押场所医疗条件欠缺,还是得提出取保申请,去社会医院治疗的。
而且,虽然现在侦查还在继续,但谭畅身上的事情似乎已经查明白了,钱也都已经退回。
牵涉在其中的四个人全部到案,交代的事实互相印证,说的都是那七次交易,唯一的异议只是案值以累计还是最高额认定而已。
再次提出取保申请,是很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