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余白又问:“要是你赢了呢?”
唐宁看着她镜中的映像,又答:“就算让我赢了,真有人对你做了什么,我也不高兴。
”
余白见他这样自我剖析,还真有些意外,继续问:“怎么想通的啊?”
“你走之后,我就一直在想,”唐宁仍旧看着她,“总之以后再也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了。
”
“就为了说这句话?打个电话过来不就行了吗?而且,我明天就回去了。
”余白对上他的眼睛,心里有点高兴,又有点不高兴。
高兴的是,这人不知怎么的居然成长了,能够认识到不应该拿这种事情打赌。
不高兴的是,她明明都已经赢了,这时候说不赌,好像有点亏啊。
这念头才刚冒出来,她就觉得自己其实也挺幼稚的。
但是,不管了。
她于是看都不看他,解开浴袍,扔到一边,走进淋浴房,说:“我先洗澡,一会儿再问你。
”
本以为准有人会凑上来,可水都开了,身后却没动静。
她回头,只见那人正坐在浴缸边上看着她。
“我怕你滑倒。
”他解释,理由充分,一脸正气。
余白无语,她怀孕还不到三个月,之前在家也没这种待遇。
“你就坐那儿看着,滑倒了也来不及啊。
”她揶揄。
“也是……”唐宁站起来。
有那么一秒,余白只当他真要出去,简直气得要死。
直到看见他开始脱衣服,一边脱一边说:“那我也进去吧……”
她绷住了没笑,背过身对着淋浴柱,觉得这人就是成心的,非要她说出来。
玻璃门开了又关,身后有人默不作声地贴上来,伸手经过她腰侧,按了一点浴液在掌心,揉开了,抹在她身上。
“你干吗?”她轻颤,明知故问。
“不是问我为什么来么?”他反过来问她,并未停下动作。
“不是说了是来认错的么?”她亦反问。
“还有一个原因……”他开口说了一半,突然停下不说了,把她转过来,面对面看着她。
水汽蒸腾,自下而上,氤氲在这一方空间里。
“怎么了?”她隔着水雾看着他,觉得这人今晚是有点不对。
但他只是一本正经地给她洗,一边洗一边回答:“我想你了。
”
“我才走了一天都不到。
”她深表怀疑,但这句话却说得有点勉强,还是因为他的手。
“一天就不能想了?”他轻揉着她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