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刘永舜骂了一句,“我就收了他们一点火腿肠和方便面!”
“不是吃饭不花钱么?不够你吃?”余白还是严肃脸,心说小孩子到底还是有点好骗的。
“一天就三顿,我在外面上夜班,都习惯吃宵夜了……”刘永舜毛病还挺多。
“所以里面日子其实也不那么好过,对不对?”余白又问。
刘永舜不答,调开头去。
余白知道他大帐上没钱,也没人给他送衣服。
来事务所签委托书的时候,刘永舜的母亲就跟她哭诉,说夫妻俩都是架子工,工地上最辛苦的工作之一。
孩子小时候寄养在老家亲戚那里,每个月都寄钱回去,要什么都给买。
等到读初中了,接到城里同住,谁知道越来越不成器,一点都不像他们的孩子。
“你别去给他们说……”刘永舜轻轻一笑,“他们早就说过不管我,不会给我钱。
其实我从老家来A市的那天,就已经觉得不认识他们了。
”
余白听着,有些难过,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最后讲了讲法庭上的注意事项,比如好好站着,好好说话,不要抖脚。
“又不是头一回了,都知道。
”刘永舜一口答应,还是瘫在那儿,继续抖脚。
余白忽觉心累,有种提前当妈的感觉。
出了会见室,她给刘永舜大帐上存了五百块钱,回到市区之后又买了几件冬天的衣服,快递到看守所,让他出庭的时候穿。
法援中心的补助是一千五百块,就这么花完了。
至此,她更加觉得王清歌不容易,陈锐这人真是坑徒弟。
没几天,就到了庭审的时候,因为其中有未成年人,全案不公开审理。
余白去法院,同案几个被告人的辩护律师都是法援中心指派的,大小事务所都有,共同点就是年轻,还有就是都赶时间。
其中一个开庭之前还在走廊上找了个插座,一边给电脑充电,一边写